后者略感犹豫,上次的惩罚都还没完成,似乎没必要急着开始下一场赌赛。
袁姝婵当然另有盘算:“就是因为还没惩罚,所以才要多赛一场,万一我赢了,正好可以抵消惩罚啊。”
郭煜没好气地反问:“我明明可以惩罚你一次,干嘛要给你抵消的机会?”
“那你赢了还可以连罚我两次呢!”袁姝婵继续忽悠。
郭煜头脑很清醒:“不管什么时候比,只要我赢下两场,都能罚你两次,我又没得到多余的福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你逃一次惩罚的机会?”
袁姝婵撇撇嘴,郭煜没有被她绕晕,不肯就范,她也没办法。
没想到郭煜话锋一转:“不过我不跟你斤斤计较,只要你记得我一直都很有诚意就行。想比什么?这次该你出题了。”
袁姝婵没想过郭煜会真的答应,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具体的计划,一时也想不出花样,就说先和朋友们玩着,万一有了灵感再说。
过了一会,看着朋友们玩出的一个个拼酒的花样,袁姝婵突然想起了一种玩法。
这种玩法她过去和其他朋友玩过:准备两个一样的方形酒杯,由公证人在杯身上用胶带或马克笔设置一条水平线作为标记,往杯中倒满酒,蒙住两人的眼睛,看谁能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将杯中酒喝到离标记的水平线最近的位置,谁就获得胜利。
残酒的最高平面与记号线持平最好,高于记号线也行,但不能喝得低于记号线,否则不管剩下的酒和记号线距离远近,都算输。
当然,如果是多场较量,每次杯身上的记号线都要重新设置。
郭煜对这个游戏比较陌生,问清楚规则,仔细考虑一下,觉得大体上是公平的,值得一搏,立刻点头答应,说好三局两胜。
在朋友中指定了一位公证人,用来在杯子上做记号,并裁定最后的胜负,袁姝婵和郭煜分别坐到桌子两侧,各自信心十足地用挑衅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火药味十足。
围观的朋友们只以为是一般的游戏,闹哄哄地分别站队选择支持对象。
只有处在赌赛中的两人,才知道这是决定下次两人间性爱花样中谁能占据主动的关键一战。
第一轮,袁姝婵顺利赢下比赛。
郭煜第一次尝试,稍嫌保守,只是浅浅地呷了一口,离记号线高出老大一截。
第二轮,两人间的差距微乎其微,几乎很难用肉眼分辨,选出的公证人都难以评判。
围观的朋友各持己见,有认为袁姝婵赢了的,有认为郭煜杯中的酒更接近记号线的,最后只好由在场所有朋友投票判定,郭煜以一票之差赢下这一轮。
最后一轮生死战,袁姝婵自觉发挥得很好,没想到摘下蒙眼的丝巾,却见郭煜杯中剩下的酒稳稳地停在那条记号线上,她不得不接受再输一场的命运。
朋友们嘻嘻哈哈地大呼可惜,郭煜递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用微信发来一句:“等着被我玩死吧!骚屄!”
他确实没有半点客气,这次想出的玩法令袁姝婵都大感为难。
在去情趣房一周后的周末,郭煜让袁姝婵晚上到他家去受罚。
六点半左右,袁姝婵按时抵达,气定神闲地把包递给郭煜,俯身脱了凉靴,放到门边的鞋架上,刻意让自己的姿态轻松得不像是个送上门来任人鱼肉的女人。
舒服地坐上沙发,故作淡定地问:“快点说你的玩法吧,我接招!早死早超生!”
“嘿嘿,今天想玩暴露。”
“暴露?去外面脱衣服啊?”袁姝婵几乎想都没想,“不干!你这个超出底线了啊!”
“我知道,安全和隐私是要先考虑的。但我说的暴露不是去外面哦。”郭煜显得很镇定,没有因为袁姝婵一口回绝而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袁姝婵松了口气:“不去外面?家里怎么暴露?到阳台上去?那晚一点的时候,我可以试试。”确实,夜深人静时,在黑灯瞎火的阳台上裸体做爱,袁姝婵是有经验的,这并非不能接受。
“也不是……”郭煜的表情在袁姝婵看来有些包藏祸心,“也不去阳台,在客厅就行。我要你脱得一丝不挂,等会七点半,我约了个朋友过来,我要你在他面前暴露!”
“你是说真的?”袁姝婵有点不太敢相信,郭煜竟会有这样的计划,倒不是说对他的人品有多大的信心,而是觉得以他的性情和经验,如果真要玩这样的游戏,不可能不事先和自己商量。
尽管现在打着游戏惩罚的幌子,但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种情趣,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它是游戏;一旦超越边界,它什么都不是。
姑且不论自己答不答应,郭煜肯定明白,他现在提出的要求,是不能先斩后奏的。
郭煜的平静态度更令袁姝婵困惑,他淡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说得像只是约了个朋友过来,和袁姝婵见一面,大家喝喝咖啡聊聊天那么自然。
“那不可能,这个游戏到此为止。”袁姝婵从沙发上起身,毫不犹豫地朝门边走去。
“等一下!”郭煜一把拉住袁姝婵,“你等一下,我先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匆匆进了卧室,很快又拿着个黑色的玩意儿走了出来,把这东西递给袁姝婵:“你看看,我给你准备好了。”
袁姝婵接过这件东西,完整打开,发现是个纯黑的硅胶制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