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可笑,因为我这个做出决定的人,似乎比她更缺乏准备。那来自理性的判断还没能完全说服直觉与情绪。
不过我很擅长做这种事,所以在下到大厅吃早餐的时候,那些动摇就已烟消云散。
骰子已经扔下,我只需等待结果。
在餐厅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八点钟,电话与大堂的落地钟一同响起,带着强迫症一样的精准。
“左先生现在在酒店了吗?”是高瓴的声音。
“我在。”
“一刻钟以后到。左先生的车在地下车库吗?泊位在哪?”
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给了他一个大概位置。
“我们车库见。”高瓴挂断了电话。
高瓴是在做姜东辰吩咐他的事,他是那种绝不会为了自己的方便而敷衍了事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我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他没有选择带唐筱谨来大厅,而是一大早在那种地方交人,大概是有些东西上不了台面。
姜东辰在我要人之后还多留她两天,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在唐筱谨身上折腾的。要是弄得一身精液脏污,我又多了件麻烦的体力活。
把手边的橙汁一口灌进肚子压下腹诽,我起身往车库去了。坐在车里等了不多一会儿,高瓴的黑色路虎出现在后视镜里。
我下车,站到立柱边。高瓴看到我之后便径直开过来,停在了我的旁侧的车位上。
“左先生,姜董让我替他跟你带好。”高瓴客气地和我握手。已经见过两面,他和我说话时的语气多少提升了一些温意。
我和他客套一句,将目光向他车里挑了挑。他来的时候我就看了个分明,唐筱谨压根不在车里。
我第一反应是,姜东辰一时玩爽,忍不住把她扣下了。但转念一想,那高瓴也用不着屁颠屁颠又跑来一趟。
“姜董这次很是用了些心思,让我一定转达到。”高瓴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纸袋,搁在了路虎高高的车前盖上,“左先生先过个目吧。”
他说着,径自向车后走去。我抬手把纸袋拨过来,绕开线绳,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枚闪存卡,一叠照片,还有一封文件。
我翻了翻,那是唐筱谨昨的体检报告,时间是昨天。
在圈里,交人的时候若是个病货,出手的人脸上是不好看的。
但姜东辰而言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他现在能把事情做的如此上道,可见的确用了心思。
那叠照片的主角自然是唐筱谨。照片以时间顺序排得十分仔细,把她在姜东辰那里的经历讲了个明白,省了我们询问与诉说的口舌。
第一张照片就是破处的。
唐筱谨躺在一张凌乱的床上,手被镜头外面的男人拉开不许挡脸。
她侧着头往枕头里躲,小脸上涕泪横流,双目中满是死灰色。
一场漫长的蹂躏刚刚结束,女孩一只乳头被掐的青紫肿起,两条腿大大张开甚至无力合拢。
被撑大的小穴涌出浓厚的精液,那个量明显不是来自一个人。
肆无忌惮的轮奸内射已经把她的神智冲得粉碎。
或许是男人太粗暴,又或许是处女膜血管丰富,她大腿根上全是飞溅的血迹。
后面几张照片逐渐翻去,到最后一张,她已不着痕迹的对着镜头媚视作态,嘴里和手里都擒着一根鸡巴。
于是,男人们也就没了给她拍照胁迫的必要。
“这是当初拍下来驯母狗用的。”高瓴从车后走回来,“是艺校的学生,跑到我们附近野外写生的时候,无意中被姜董看中了。她的照片和视频都交给你了,没有其他拷贝留下。不过还一段和她有关系的片子在我们这里存着。”
“嗯?”我翻着照片,对他疑惑地抬了抬眉毛。
姜东辰那边把唐筱谨的事断得很干净,是为了对我最大程度的示好,所以这所谓的“还有一段片子”难免显得奇怪。
“因为片子的主角不是她,而是里面的男人。她几乎没在里面露脸,但还是要知会一下左先生,以示诚意。”
我对他微笑以示理解。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对自恃体面的官面人物来说,一支偷拍的视频足以让他们为姜东辰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