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钱超出了她智识能够掌控的边际,只要品尝过它们的价值,林笙这个符号背后代表的东西就会被它们轻而易举地扭曲。
然后她就不再是她了,她变成一个她自己都认不出的东西。
无法承受坏事,也无法承受好事,这就是一棵草。
我没有兴趣改变一棵草的命运,无论是以好的方式还是坏的方式。
“吃完了?上去吧?”我对面前女孩说。
“去哥你的房间里吗?”林笙怯怯地问。
“怎么了?”
“就我们两个,哥你要是想和我弄的话我也没得办法,你现在提前告诉我行不?”
“嗯?听你的意思,好像也无所谓啊。”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她白嫩嫩的一双胳膊看上去很暖,而且眼睛有股诱人的透亮。
“有所谓!”林笙声音突然拔起两度,然后又赶忙压下嗓子,“可你们是大老板,我什么都不是。我出来寻活儿,总不敢得罪你们咯。有个姐姐叫人弄疼了,哭,那人还把她脸打青了。她回来的时候我看见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只按摩,不做那个。”
“那好。”林笙连忙给我送笑脸儿。
我又忍不住笑:“就算我现在提前告诉你,你能怎么办?”
“我偷偷跟刘总打个电话,让他说个情。”
“还挺聪明的。”
“嘿嘿。”
我带着林笙坐电梯上去,来到了给殷茵长租下的酒店房间。
因为是要给常住,所以订的是个套间。屋子收拾的非常利落,除了外间桌子上摞的几本书和用过的水杯,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活痕迹。
我走进卧室,被子和衣服都叠的很利索,衣橱里也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件衣服。
我在其中看到了参加聚会时专门给殷茵挑选的那件礼服,殷茵将它收的很好,连带那双鞋一起仔细地摆在衣柜的角落里。
异常冰冷的情绪渗透在这个房间里面,我能感觉到,殷茵在这个房间里以某种干燥而机械的方式居住着。
只要五分钟的时间,她就可以将所有东西收拾好,然后从这里搬走,只留下自己淡淡的香味。
是的,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这里唯一能感受到的生命力痕迹。
“哥,你住在这嘛?”林笙问。她本能的对房间里的状态感觉到奇怪。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开始脱衣服。肌肉与关节间越来越清晰的疼痛让我失去了与她聊天的兴趣:“在这床上能按好吧?”
“可以哈,我以前给婆婆按都是这样,哪里能有按摩床嘞。”
于是我走把那整齐的、禁欲式的白色被单弄成乱糟糟一团堆在床边,带着一种故意搅乱它的情绪。然后我趴下来,赤裸着横在了床上。
“哥你冷不?”
“你不用操心别的。”
“我给你下面盖个毛巾撒?”
“不用,来吧。”
光屁股的客人林笙见的多了,她想不见也不行。蒸汽弥漫之中,盖住私处的毛巾,只是一份用来遮羞的安慰。
我不需要这个。
林笙把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开,准备热水、毛巾,给我擦好了按摩油。
她像第一次那样,再次骑在了我身后,不过这一次少了一道遮拦的浴巾。
“裤子脱了,蹭得不舒服。”我将脸陷在枕头里,对林笙说。
林笙好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妥协了。窸窸窣窣一阵之后,我感受到她光洁的大腿贴在了我的双腿外侧。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炽热,饱满,富有跳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