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坐好。把安全带系上。”我面无表情,没有给她阴谋得逞的机会。
“哦!”女孩像得到命令的士兵,弹簧一样缩了回去,一本正经地坐着不动了。
我实在忍不住,扶着方向盘,一颤一颤地笑起来。
她也偷偷笑起来,把被她汁液沾湿的纸巾一张一张撒出车去,让它们随风飞舞。
终点到了。我停车入库,抓着黎星然的手,将她牵下了车。
“多少有些品味了,这个地方。”她对刚才看到的房子外观露出满意的模样。
“欢迎来到我的巢穴。”
黎星然斜着眼看我,嘴巴戏谑地噘起,好像是想要做什么毒舌的评论。不过她忍住了,任由我牵着手,步入了宽敞明亮的前厅。
我还在换室内鞋,而她则把靴子一蹬,赤着脚吧嗒吧嗒地跳进了屋。
女孩随性绕了一圈,在墙上的几幅高仿名画前停留了几秒,然后转了回来。
我站在门廊下,看她眯着眼跑回到我面前,脸上挂着氤氲的不满。
“没意思吗?”我故意逗她。
“有意思吗?”她朝我呲牙,为自己的期望落空而闹着脾气。
我捧着她的肩膀,推着她来到那个隐蔽的书架前面,打开了暗门。
暗门咔哒一声敞开了缝,黎星然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兴高采烈的回头看了我一眼,眉毛挑的高高的。我对她点点头,示意她进去。
女孩的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呢喃声,她快步跑下阶梯,在我的调教工作室里打起了旋儿。
“如何?”我带着一点自负的情绪,微微渴望着她的肯定。
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诞生过了。如果有人能改变我,那么除了方颜,黎星然已然证明了她的资格。
“好玩!”黎星然瞪大眼睛,抓着我的胳膊荡漾着,“快!让我都看看!”
“不至于吧?”我故意敛着不放,“你应该也见过不少职业调教师的Dungeon。”
“Fuckthem!”黎星然雀跃的飚着脏话,“美国那些玩SM的,
非要把地方布置的阴森森鬼岑岑的,红的紫的黑的色调浇灌的满满的才算罢休。要么就是些粗工业风的朋克,一股得意洋洋的傲慢味道!”
我对她的夸赞心满意足,拨动了墙上的旋钮。玻璃幕墙在眨眼间变得透明,露出了后面用来调教的六只大玻璃罐。
楼纪晴仍然呆在最深处的那只里面,玻璃幕墙是单向的,而且隔音,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的存在。
女孩似乎刚刚做完训练,手里正捧着一瓶开封的矿泉水发呆。
黎星然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我这里还装着人。
我递给黎星然一个眼神,示意她在这里等着,然后打开玻璃幕墙的门向楼纪晴走过去。
看到我出现,楼纪晴立刻从隔间里站了起来。
“阿尔法!”女孩已经在这个地方独自关了许久,正是起了腻味的时候
“累了吗?”我看了看被她撂在一边的训练器材。
“还可以,前天的时候脚超级疼,现在已经习惯了。”
我点点头:“后天韩钊的人会来接你。”
我把门让开。
楼纪晴知道已经到了该泡脚的时间,所以主动向器材室走去。
如我所料,在她跨出玻璃幕墙的时候,被悄无声息站在那里的黎星然吓了一跳。
“又带了一个来啊?”楼纪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被黎星然腿上的繁复刺青抓走了注意力。
在她的呆滞中,我已经打开了旁边房间的大门。
“不要浪费时间。”
“哦,好。”楼纪晴回过神来,她看上去想问我几句话,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黎星然抄着手,在后面看着我调配了药浴,看着楼纪晴把脚伸入浴桶,一言不发,也没有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