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下,德芬。昨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华高夺走了你的童贞。这很值得庆贺一下,不是吗?我在想我们该做些什么来记念这个特别的日子呢?”
他用鼻尖摩挲她透着馨香的秀发,“嗯?”
感到抵着他的她身体的震颤,看到华高胸口开始明显地起伏,康奈德强压下上涌的笑意。
从早上起就没让他们碰触对方,相信他俩的发条已经上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色女孩。可我想的却是另一码事,一回壁火座谈。”
她紧张地看向华高,再望回炉火。
“我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可华高和我作了异常激烈的讨论,是关于,该怎么说呢?你的真性情,真本性。”
现在,不用他促请,她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
“正如你可以想像到的,华高和我有着巨大的分歧。并不是说他没有好的论据,可我就是不能同意他说的。虽然我不是那种思想闭塞,不能被说服的人,可对德芬,我绝对是个专家。”
“千万别误会?──我当然看重华高的想法。可我不得不说,他没我了解你深,虽然他跟你快乐地共处了颇有一段时间,可他并不知道你最秘密的想法。不像我,华高所看到的你──”康奈德突然轻笑起来,“嗯,你的想法,是──你选择让他看到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他看得出来,她嘴唇的轻抿,她只敢盯着壁火看,她的身体如何从颤抖变成僵直。
“只有我了解这些,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甜心?”
她惶恐的抗拒表情──紧咬的下颚,僵硬的姿势──慢慢弱化为听天由命的顺从,又吞下一大口红酒。
“很明显,要让他更了解你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进入你那些秘密的欲望里,通过读你众多可爱故事中的一个。不像他昨晚读的那篇,那是为帮你……开苞做准备的。”
他又轻笑起来,“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写过的味道最‘清淡’的故事。而且,我还把前后章节抽走了,只留了戏玉给他看。但上下文其实也很重要的,不是吗?”
“要挑哪个先读可真难,我选了好几篇,这几个故事都是‘刺激’异常的,而且还很有启发性。最后我挑了这篇……”他伸手拿起桌脚的一小叠纸张,那些资料早在晚餐前就一直放在那儿,只是没人去留意它们而已。
“嗯,就说挑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的个人喜好好了。”
德芬没转头,但他看到她用眼角偷瞄了下上面的标题,看到她眉头浅皱,呼吸再剧。
的确,那是她黑暗凌虐类故事中的一个,可还远不是最离经叛道的。
他真猜不出有哪个故事,她读给华高听时会不令她自己羞愧欲死。
“亲爱的德芬,读给我们听吧。”
他的话打碎了她最后的微薄希望──希望康奈德只是把那资料递给华高,让他安静地看。
他原以为她会拒绝、会求他别用大声念的方式。
他原本肯定最少会有那么一两滴眼泪的。
但德芬只是饮尽手中残酒,把空杯递给他,从他手中接过资料。
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有着莫名的抚慰作用,康奈德把杯子搁到餐桌上,再坐回她身旁。
勇敢如她,抖动的手还是让纸张明显地跟着晃动,开始读时,她的嗓音异常粗哑,她不得不停下,他知道她在挣扎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清了下喉咙,试着重新开始。
康奈德看向华高,发觉他正凝看着德芬,带着怜悯与期待──当她终于用低恬、颤抖的嗓音念出第一个句子。
“她拒绝醒来,但她感觉很冷。”
停下,她抬头久久地静看着华高,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读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