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尖叫着坐起,湿发紧贴额前,腿间震颤犹在──被自己的尖叫惊醒,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让思绪从淫靡的梦魇返回黑暗的现实,竭力抑制由梦而生的羞耻。
思想是无耻的叛徒,竟又梦见那淫魔──而且还──可恶!
为什么在梦里她会如此渴望他?
竭力承迎他?
甘为他宽衣解带,翻来覆去,触摸自己,甚至为他──自慰呢?
想到梦中与蜡烛的交媾,她浑身一僵。
颤抖异常猛烈,猛烈到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要吐。
腿间犹留高潮后的余悸,迫她回想起梦中的自己有多亢奋,回想起当她为他挤搓双峰,捏捻花蒂,在他抓住的蜡烛上婆娑时,她是多么的──快乐,回想起她何等拼命的在它上面磨擦出高潮。
她必定是个变态,要不怎会作那么恶心的梦?
但令她更恶心的是——她的身体很乐在其中,她的身体希望自身的淫荡可以让康奈德触抚她,肏她。
当她意识到梦中的他甚至没要求她做任何事时,她再不能自己的在漆黑中悲泣。
她梦里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她想那样做,没有人强迫她,她大哭起来。
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想马上离开。
妈的,梦里有明亮的月光照耀她的丑陋,醒来时它却躲进密云背后,销声匿迹。
四周一片乌黑,大概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吧。
她得等到天明,当第一线曙光洒落地面,她便会出发,离开这片丛林,重返文明世界。
一个小城镇──在河下游的某处。
然后她会返回西雅图──返回现实。
但命运,或纯是偶然,又或者是她自己的身体要跟她作对。
被那恶梦折磨着,德芬驱不走那猥亵的影像,身体对他的欲念让她龌龊,她为取悦他而触摸已身时生出的快感。
到现在那催人欲吐的感觉还缠绕着她,恶心得让人战栗,一遍又一遍。
就像残留嘴里的腐肉味道──挥之不去,反复出现。
几小时后,快将拂晓时,她辗转着从堕不安的睡梦中。
再醒来时白天已过大半。
要不是漫天乌云遮去阳光,她大概不会睡得那样沉,醒得那么晚,屋外大雨倾盆,她几乎要妄顾暴雨,妄顾还剩几小时又将天黑的事实,决意离开的了。
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艰难跋涉在湿滑的泥坂上,走没几小时又要在雨夜中停宿,是极不智的做法。
如被幽禁般困在这小屋内、这丛林里,一股郁结之气油然而生,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得找些事情来分散心神。
给自己定项任务——她要找一把枪。
想到能有枪旁身,精神不觉为之一振,穿上衣服,早餐混着午餐匆匆处理一顿,碗碟洗好后,她开始搜索。
在这鸟不生蛋、**不拉屎的树林里(恐怕连**也不会有,就更不用提拉不拉屎了),建有这样一间与世隔绝的小屋,住在里面的男人必定会有武器——闷到极限时起码可吞枪自杀。
先从那大储物柜搜起,里面有个行山背囊,背囊后面是个睡袋。
她之前怎没想到这些呢?
把它们拉出扔到地上。
再搬来一张木凳垫脚,往更高一层的地方搜去。
把形形色色的盒子全搜了一遍,除了还算有用的一盒弹药外,里面可谓五废俱全,什么垃圾都有,就是没有枪。
爬下木凳,继续她的搜索。
费了一大把劲,终于在主卧房的床头柜里找出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