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颜如此乖巧可爱,是躺在他怀里的一颗露珠,一片花瓣,怎么看怎么喜欢,一点也舍不得碰,生怕自己粗手粗脚弄坏了。
可他刚才还在往死里肏弄她,察觉到这其中的矛盾他不禁微微皱眉,一定是阿撵的错,是她有毒。
颜凝就这样含着一肚子精睡了过去,秋英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谢景修最终并没有得到答案。
不过他也和颜凝一样不在乎,外面的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他拿来逗弄傻儿媳的小花招。
秋英很有耐心,也沉得住气,她一直听到最后两人入睡,房内悄无声息之后才死心离开。
这个“公主”和谢大人本来就是认识的,当初那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之中,他独独救了她,并不是因为她有姿色,而是因为她长得像这个假公主。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有机会,现在终于明白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他要的那个人,他在关外流连不去在等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刚才被他弄到啼哭不止的那个女孩子,他甚至愿意为讨这女孩喜欢给她舔舐下阴。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献殷勤他都熟视无睹,甚至不让她近他的身,他的心里另有其人。
虽痛,但无可奈何。
次日谢景修让人传话给长相肖似颜凝的秋英,命她一路上打扮成和亲公主的模样假扮颜凝,而他则堂而皇之收了“公主”的侍女,同乘而行,同席而卧,把小颜凝高兴得不行。
“爹爹真聪明!原来还有这么一招!她长得像我,遮了半张脸谁也认不出,倒是派上大用场了。”颜凝抚掌而笑,对公爹机智赞不绝口。
“原先已有此想,只是看你总提防着她,畏畏缩缩的。如今你既然已经大着胆子让她知道你我有私,那我也不必顾忌了。”
“原来如此。”颜凝心想,自己吃了个小小闲醋倒是歪打正着了。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眉问道:“爹爹之前不知道她夜里来窥伺您吗?”
“当然知道。”谢景修全无隐瞒的意思。
“啊!”颜凝微微张嘴呆在那儿,一瞬间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老头知道这女的在他房外鬼鬼祟祟,他知道自己早晚也会察觉,一定会忍不住去找他,向他告状,向他求欢,好让秋英知难而退。
他就在等着看自己是怎么吃醋的。
噫!又中了老头的计!
“为什么爹爹总是戏弄我?之前叫我教您骑马也是,您腿受伤让我陪夜也是,在河边洗澡也是,现在秋英的事也是。”
谢景修把忿忿的小颜凝扯进怀里,抱坐在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自己养的小兔子,逗逗还不行了吗?何况之前你什么都不记得,脾气又那么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颜凝一听这话心就软了,环住他脖子侧头靠在他胸口甜甜地说:“是我害爹爹费神了,其实我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就心怦怦跳啦,要不然谁要吃您手里的面,谁要教您骑马啊?敢轻薄我,打到他亲娘也认不出来,哈哈哈。”
“不错。”谢景修含笑点点头,“你见色起意,我恃宠而骄,与你我当初结缘之时恰恰相反了。”
颜凝坐直身体,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他:“当初爹爹是见色起意吗?其实应该还是我先见色起意的。”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初见你时觉得你长得漂亮,后来你傻乎乎地在我手心写什么“我不是坏人”的时候……唉,都是我命里欠你的。”谢景修摇头轻叹。
“呵呵呵……”颜凝想起过去做的傻事,笑得花枝乱颤,嘴里还狡辩:“那我真的不是坏人嘛,实话实说而已,爹爹干嘛说人家傻。”
谢景修也笑着在她腰上轻轻拧了一把,“实话是实话,但也是一句废话,尤其不该是坐在公爹澡盆子里说的话。”
“可我在敬媳妇茶之前就见过爹爹了,我那时就觉得爹爹比二少爷好看多了。”
颜凝高深莫测地对谢景修弯弯嘴角挑挑眉,话说一半吊他胃口,被他眯起眼睛盯着脸,手伸到腋下呵痒痒,左支右闪地“咯咯”笑个不停。
“哈哈哈……我说……我说嘛,爹爹饶我……”
“嗯,我对你交了底,你却不把话说清楚想蒙混过关,呵呵,你自己觉得行不行得通?”
“我可没那么坏心眼。”颜凝整了整衣服含笑望着公爹,“就在喜宴结束时,爹爹在厅外送客,我趴在屋顶上瞧见您……”
颜凝小脸红扑扑地,有一些羞涩腼腆,眼中满满的爱意,“我就想,这位次辅大人真好看,比儿子好看多了。表舅要找玉珮,为什么不把我嫁给他当谢府主母,真是个蠢蛋!”
谢景修听得微微讶异,原来还有这样一段自己不知道的经由,颜凝这儿媳妇第一眼看到自己公爹居然就开始眼馋,离经叛道得可以。
他心中甜蜜,嘴上却笑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一日你是有意在我洗澡时闯进来占我便宜的。”
“我没有!我真的是为了躲追兵,无意中闯进去的。”颜凝焦急辩白,她说了真话,公爹怎么反而冤枉她呢。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