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万难抉择,如果顺玉妍将这事告诉爹爹,以爹爹的脾气,自己非得挨五十重藤不可,到时候还要裸臀示众,那可比在祠堂挨打那夜还要难堪百倍。
可若是改拜顺玉妍为师,自己就失了总镖头之女这一身份,在镖局中的地位势必一落千丈,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时面对顺玉妍的教导时就只有“伏阁受读”四字了。
若是再像今日在演武场对顺玉妍的那般质疑态度,那便是被当场剥光屁股痛打柳条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顺玉妍道:“你可莫以为是我逼你拜师,若不是总镖头再三求我,我可懒得趟这浑水。”
这番话却点醒了她,是了,爹爹想让顺玉妍管教我的决心绝无改变,就是我现在拒绝此意,选择在执戒堂挨足了藤条,丢尽了脸,最终也是拗不过爹爹,早晚也得有此一拜。
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立刻拜她为师,还能免了当众裸身之辱。
思虑既定,严雨珍道:“我选二,拜您为师。”顺玉妍毫不惊讶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入我门下,就要遵守我这一门规矩,若是犯了错,梁冰现在的下场你是瞧见了的。”
梁冰跪在一边却是想:“哼,今天你害我受的苦早晚要还回来,仗着你爹爹是总镖头耀武扬威的日子到头儿了!”
严雨珍无奈道:“是……师父。”顺玉妍道:“好,那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拜师礼稍后再叙,今天这顿打就当是给你入门的警醒。”
说罢顺玉妍戒尺一点桌面,“姿势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梁师姐已经给你做了表率了。”严雨珍攥紧双拳,认命般伏在桌上,桌面上的余温还未散。
照例是去衣受罚,严雨珍第二次被扒了裤子,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而是顺玉妍动的手。
梁冰想道:“刚才不是还讥笑我么?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罢。”心里舒畅屁股也不十分痛了。
“二十戒尺,好好体会滋味。”顺玉妍话音一落,戒尺着肉的声响立刻回荡在屋里,严雨珍的臀肉弹性十足,被打得凹下又凸起,很快娇臀上就均匀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滚烫不已的臀肉与冰冷的戒尺“噼啪”作响,严雨珍疼得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时她才明白方才梁冰的丑态绝对不是假装,这下她亲自尝到了滋味,顺玉妍的戒尺确实比执戒堂的还要厉害,不过她忘了一件事情,这柄戒尺可是她刚才自己选的,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严雨珍的腰肢不自主地逐渐向上弓起,呼吸也压抑不住地粗重,口中也时不时发出“嗯啊!”之音,她感觉自己的屁股正在发热、发胀,如火烫般地辣痛,冷汗从额角、后背沁出,臀腿止不住地颤抖。
“啪!啪——!啪——!啪!”随着戒尺不断起落,肿了一圈的屁股上一道道尺痕错落般叠压着,尤其是当红紫斑驳的臀峰被戒尺连续几下击打,连绵不绝的刺痛一道比一道尖利,直疼得严雨珍死去活来。
“二十。”最后一记戒尺打在臀尖,随着她发出一声迫切的哀叫,这一顿“拜师礼”才算完成。
她的屁股上原本两条鲜红鞭痕被层层叠叠的尺印掩盖,唯有屁股蛋间沟壑中的花瓣上那条微肿的薄红,证明着柳条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连续挥了七十记戒尺,顺玉妍的手臂也有些酸了,端坐在上首,看着严雨珍光着红屁股跪行而来,高捧着一杯拜师茶,敬送给她。
苦茶入手,顺玉妍浅浅呷了一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正式弟子了,明天起,每天扎马步四个时辰,不得有误。”严雨珍苦于屁股疼痛,抽泣了一下鼻子,回应道:“是,师父。”
顺玉妍道:“你们两个把裤子穿上,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这样的心性如何能独当一面,压镖走路。”
夜色沉沉,人语悄悄,斗室之中,一灯如豆。
宋婷正为严雨珍的红臀涂药,涂抹均匀,手法娴熟。
严雨珍终于压抑不住委屈,哭出了声:“婷姐,我以后该怎么啊……”
宋婷道:“雨珍,拜顺玉妍为师,也是师父的意思,你……顺了师父的意罢。”“你知道么,我明天开始每天要扎四个时辰马步,还不知何时才是头!”
“雨珍,师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听师父说,顺玉妍的武功比吴师叔、邓师叔还要厉害,若是你能学得她三分‘金弹连发’,‘掌击回环’的功夫,行走江湖那是绰绰有余。”
严雨珍哼了一声:“爹爹的武功更高,为何我不能像师姐一样继续跟爹爹学?”宋婷道:“师父这一门的武功是走得刚猛霸道的路线,总是不适合女孩子练,若是我一开始也跟顺玉妍学,说不定进益得更加厉害。”
严雨珍赌气道:“那这个徒弟给你来当好了。”宋婷笑道:“这是欺师灭祖的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上过了药,宋婷安抚严雨珍入睡后,才慢慢退出房间。
严雨珍却是并未睡着,心胸烦闷得要命,一想到日后要对着梁冰毕恭毕敬的叫师姐,几乎如鲠在喉,喘不过气来。
夜深人静,她忽然想起孟云泽亲切的面貌来,“是了,我还有孟大哥,如果孟大哥在就好了,我与他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哪还用在乎镖局中事?”想到这她立马翻身坐起,屁股一点也不痛了。
“不错,九曲帮与太一观同为七大门派,就是爹爹不同意也是无可耐何,唯一的问题是不知孟大哥何时才能回来接我。”严雨珍又是一声长叹。
她突然一拍脑袋,“我真是笨,我自己没长腿么,难道不能主动去寻他?”这夤夜私奔的想法一经生出,她的脸皮不免一红,又想到:“是了,孟大哥如此优秀,我就是主动些也没什么。”她是江湖女子,男女大防也不甚在意。
“就是爹爹知道我偷偷出走,有孟大哥替我申辩,料想爹爹也不会发作,再不过也就是一顿家法板子,我还受不起么?总比在顺玉妍门下日日折磨来得好。”
打定了主意,她下床穿戴好出远门的衣物,又收拾了一些细软,趁着夜色沉寂,悄溜溜地穿过院子来到镖局后墙,攀墙越出,消没不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