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耿、林第二次交手时他已有准备,屏息凝神时听到“嗤嗤”两音,知道这是暗器破风之声,周遭必有人暗中相助这小子。
这才以迅捷轻功偷袭,力求暗中之人准头不及。
林修言只感身后一股罡风笼罩,挪移两次始终逃不开掌风,当下闭目以为必死无疑。
谁料又是“嗤嗤”两声破空,这两股劲风来势奇刁,褚长真避闪不及,膝盖、胁下两处被同时扫中,立足不定猛然扑倒。
多亏在半空中双足虚点地砖,倒跃出两丈以外,才免去坠地之险。
褚长真这才知道暗中之人深不可测,不敢再留。
身形方定,立马拉住耿长威,“敌人不明,耿师弟快走。”两人却是步履矫健,转眼便无影无踪。
经他这一指点,林修言才回过味来,若非高人相助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岂能硬抗太一观两大高手?
当即跪倒尘埃,恭敬开口:“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感激涕零……”
未等他说完,却有一道清脆女音响起:“感激倒是不必,你答应我的事可还未办到呢。”女子由暗处走出,脚步轻巧有力,向他笔直而来。
林修言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喜,凝目一看果然是池翎,忙从地上爬起,也不管身上尘土,惊诧道:“池姐姐,刚刚是你救了我么?”
池翎听到这亲昵的称呼,眉头一蹙,却又没什么不适,于是不咸不淡道:“自然是要救你的,不然你被人打死了,谁帮我去押物镖?”
林修言听到这话,两耳一红,心虚道:“姐姐莫气,昨日我真是太忙了,才忘了与姐姐的约定。又不知姐姐住哪,只好挨处客栈寻找,不想遇到这两个仇人。”
池翎见他真诚,也不好责怪,道:“这两人隐瞒本门武功,必是对你有另有所图,我虽打发他们走了,日后你还是要当心。”
林修言挠挠头,道:“我只是个镖局小学徒,对我能有什么所图啊?”思考再三也没头绪,便不再想,又道:“那姐姐现下就来镖局罢……”说到这看看天色,已是月暗星稀,不好意思道:“但这天色……”
池翎无奈道:“罢了,我明日一早再去镖局,这次你可要准时接我,不要再放我鸽子了。”林修言连连点头,“姐姐放心,明日我五更就在镖局门口等您。”此处不适合深聊,两人分头而回。
再说林修言回了镖局,师父霍明远见他迟迟不归都要吩咐弟子去找他。
恰巧遇他进门正想训斥,却见他灰头土脸,身上衣衫也破损了,忙问他是否受伤。
林修言见师父关心,更感委屈,不敢隐瞒将遇袭一事如实相告,只是将池翎暗中救他一事稍加隐去。
霍明远听后道:“不曾想竟有人敢在临水县地界对我镖局中人出手,此事我亲自去找严总镖头,定还你个公道。”说罢气哄哄走了,只留林修言在房里。
林修言用了剩下的晚餐,又洗干净身子合衣上床。
镖局学徒弟子是四人一间房,房中三位师兄早已呼呼大睡,鼾声不止。
林修言却睡不着,思虑万千,“池姐姐居然这般厉害,不知是怎么把那两人打跑的。她和孟大哥到底谁的武功高呢?我要是也有她的本事就好了,对,我如果有她的本事,严师姐也能像对孟大哥那样对我另眼相看罢……”
林修言正暗自遐想,却听得窗前有人伸指弹击,轻轻唤他的名字。林修言一怔,下床推门而出,却正看见严景东站在院中一脸严肃。
林修言双手抱拳躬身行礼:“总镖头……晚好。”严景东沉声道:“我有些事找你,你随我来。”说着快步离去。
林修言不敢怠慢,小跑跟上,“总镖头,不知找我何事?”严景东头也不回:“不必多问,到了你便知。”脚下迅速,却始终能让林修言跟上。
不多时,到了镖局祠堂前,此处乃是供奉关圣所在。
严景东推门而进,林修言见祠堂内灰暗,慢慢跟在后面,待得眼睛适应阴暗,眼前一幕却让他欲火蒸腾。
眼前一方石凳摆在正中,石凳之上女子趴俯,女子嫀首低垂,阖目敛眉。
偏偏下身不着寸缕,肤光白莹的一双臀腿端端翘起,狠狠刺入林修言的心间,几欲窒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