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该乘人之危,一时意乱。索性将她抱回卧室再说。
“不行,不能去主卧。”一声幽叹,“去客房吧。”
呃,这是同意了?也许她会错意,以为我要强行交欢,不过既然松了口,我当即顺势而动。
岳家这套房,三间大卧室,岳父母一间,白颖一间,以及一间大客房。
将人放躺在床上,佳慧瞧向我:“能不能改天?”
我没有做声,却听她继续道:“我不是故作矫情,颖颖下药,但我不后悔跟你发生关系,可是…这次不一样。”
“如果不是行健已经决定,不是他生病的话,我说服不了自己。”佳慧似有愧疚,“我明白行健的意思,我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不是观念陈旧的女人,不懂变通,如果是私下,这也没什么…谁也不点破,也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他把一切都挑明,这就是一道坎。”
“真踏出这一步,我们就回不了头,再也没有辩驳的理由。岳母和女婿是性伴侣,这种关系见不得光。”如果说,白颖下药那次,还能找补借口,现在就是主观的偷欢,世俗人眼中的奸夫淫妇,“以你的条件,你值得更好更年轻的性伴侣,不应该是我这个老太婆…”
不容分说,我已经吻上她的唇,舌头霸道地撬开她的嘴,舌跟舌的触碰,交缠,压榨着口腔里的空气。
“你已经足够好了。”吻咬红唇,从唇瓣亲吻到腮帮,淡淡的腮红,“我知道你跟我有很多话要说,留到明天吧。今晚,算是洞房夜,再说就煞风景了,我不喜欢…”
老白已经给我创造诸多条件,再也没有更恰当的时机,否则,她一旦改了主意,就很难撬开她的心房。
“你只有今晚这一个机会。在她犹豫,没后悔前,攻破她的心房,征服她的身心,把你们的关系夯实下来。”下午在我和老白结束谈话时,他语重心长,“孩子,我尽可能,把最宝贵的一切留给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这夜,是我人生中又一个难眠,却亢奋的夜晚。
燃烧我的热情,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也许,是因为我收获某种满足,一个我父亲永远得不到而被老白视作珍宝的女人,这夜过后,她将彻底属于我。
或许冥冥之中,也是某种预示,原本属于左家的,将在我的手里,实现物归原主!
随着后来事态的尘埃落定,回顾这一天,彼时我和佳慧,不自主地在老白的安排下,依着某种节奏进行…
有一个问题,我本该当面询问,却被老白当下的一番神操作给迷惑了。
诧异于老白的大度,被巨大惊喜淹没的理智,来不及思考,而这个问再也经得不到他的解答。
因为这一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老白,在他活着的时候。
而他那个关于等他回来再喝几杯的约定,再也无法履约。
夜色浓,白行健的心头绪,也浓得化不开。
靠在车上,他报出一个地址,司机小涛负责开车送行。
从衣兜里取出药片服下,难受的心绪,渐渐平静。心力交瘁,确实不够用。
今晚,他将挚爱的妻子,托付给女婿左京,正如当年他将女儿托付给他一样。不舍,却又成全。
只是一想到这个不成器的白颖,孱弱的心脏便感疼痛,只能服药减压。这次,要女婿来,除了托付,也印证猜想。
导致妻子和女婿乱伦的人,不是女儿白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证明白颖还不是无药可救,这是左京的说法。可惜,这不是实话。
左京,你是个好孩子。白行健心头一叹,谢谢你,给我编织了一个梦。
就像他从妻子袒护性对象一样,他猜出这个男人是左京。
同样的,从妻子的只字不提,到左京编故事的情节,恰恰证明女儿白颖是有问题的。
因情生乱,能够让妻子和女婿不设防的,她就算不是故意,也难逃干系。
在手术前,自己必须亲自见一见这个不孝女,断了这孽缘。白家三代清名迟早要被她祸害。白行健这样想着。
“院长,到了。”车来到一处独栋别墅,这个地方,司机小涛比较陌生。
“你也进来。”白行健用了虹膜和指纹解锁,才进了这套别墅。
空旷而幽静,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示意小涛从柜旁取过盆子,然后把柜子里的木炭点上。
“院长,好端端地,烧什么炭呀?”年轻的脸上有些紧张。
“我又不自杀,你紧张什么,先烧炭,然后把这柜子里的文件给烧了。”白行健道,“我看着你烧,记住,要烧干净。”
小涛只得照办,他取出这些文件,一份一份,那一份都有厚实的材料。但他没有去看,院长让烧,那就说明不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