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莲出嫁至今,与丈夫欢好便屈指可数,又兼那许鲲鹏年少风流,见惯了欢场女子曲意逢迎之意,哪里有耐性与妻子细细缱绻绸缪?
她当日觉着丈夫如何不堪,今日便觉着彭怜如何伟岸,尤其初次欢愉便狂丢数次,竟是平生未有之快美,此番梅开二度,自然更加温柔体贴婉转承欢。
两人你情我愿,一番浓情蜜意之下,又是欢喜无限,彭怜直将妇人弄得丢了一次身子,又将她翻转过来从后面肏弄许久,将陆生莲弄得又丢了两回,这才精关一松,将许多阳精丢在妇人穴中。
欢情过后,陆生莲醒过神来,有些担心说道:“公子在奴体内丢了两次,只怕……若是……”
彭怜一愣,随即会意,笑着摇头说道:“姐姐倒是不许烦恼,小生练着道家房中术,藏精纳气、固守精元,若非有意播种,寻常极难成孕的。”
陆生莲闻言心中一松,却忍不住略略伤感说道:“公子身负这般神技,倒是出人意料,只是……唉!”
彭怜勾起妇人脸蛋,轻佻说道:“以后叫我『相公』便是,叫『公子』倒显得生分了!”
“相……相公……”陆生莲面色娇红,却仍是喜滋滋叫了一声,随即才道:“方才相公问起亡夫之事,其实婆母一直怀疑丈夫暴毙另有因由,只是她天性软弱,明知其中必有蹊跷,却仍是心有顾虑,不肯与舅母撕破脸面……”
彭怜一愣,心说便宜表哥之死竟与舅母柳芙蓉有关,好奇问道:“却不知这里有何蹊跷?”
陆生莲不肯轻言,只是说道:“亡夫在时贪杯好色,品行低劣不堪,总是四处惹是生非,若非如此,婆婆也不会大费周章搬迁到此……”
“他这一去,奴心里着实轻松不少,只是婆婆与他母子连心,哪里轻易割舍得下?”说起婆母,陆生莲也是心有戚戚焉,“只怕天长日久如此,早晚积郁成疾……”
彭怜心中暗忖,眼下这般场景,却与当年应白雪一般无二,只是应白雪儿子陈泉安武艺高强战死沙场,总算赢得身前身后名,却比自己这便宜表哥强出许多。
答了彭怜疑惑,那陆生莲已是困倦至极,闭眼打了哈欠,这才呢喃说道:“好相公……奴实在倦得不行,你且抱着奴一起睡罢……”
彭怜欣然从命,抱着年轻美妇便即沉沉睡去。
一晃不觉天明,那陆生莲忽然梦醒,枕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心中悠然一叹,只道自己又做了春梦,随即翻身而起,却悚然惊觉身上竟不着片缕。
她连忙细细摸索审视,果然褥上一摊粘稠湿滑皆是自己昨夜所流,胸前道道暗红印记,想来便是昨夜那少年书生所为。
昨夜她酣睡入眠,竟是睡得从所未有香甜,与那少年书生两次欢愉多番快美实在人间极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当那是春梦一般。
此刻想来,昨夜种种,竟然真是天降良人,与自己成就一夕欢好?
想及昨夜初次与人相识,初时还能欲拒还迎,到最后已然主动求欢,陆生莲心中狂跳,面色却是羞得通红,只是心中甜蜜异常,倒也觉得理当如此。
不知那少年今夜是否还会来到,她心中患得患失之下,独坐愣怔良久,听见外面有开门之声响起,这才赶忙穿衣起身。
如今家里只有两个丫鬟,一个伺候婆母,一个伺候小姑,陆生莲嫌那岳家安排的丫鬟不够贴心,干脆将其打发走了一人独住,不成想竟因此成就一番良缘。
家里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那舅母柳芙蓉治家有道,岳府下人从不敢对她们母女婆媳三人稍有不敬,这样一来,陆生莲一人倒也过得自在,平素与婆婆小姑一起用饭,贴身衣服自己濯洗,其余衣物被子都有专人负责,倒也并无不便。
如今她心中有了隐秘,更不愿身边多个人来监视自己,因此起床之后自己洗衣晾被,做的却更加开心。
“嫂嫂起的真早!”
听到后面有人叫她,陆生莲不用回头,也知是自家小姑许冰澜,她将褥单拉平晾好,这才回头笑道:“冰澜起的也早!”
许冰澜嘟起嘴说道:“昨日搬家搬得鸡飞狗跳,很多东西还都没收拾呢!也不知舅妈抽什么风,非要连夜搬完!”
陆生莲不肯背后非议柳芙蓉,毕竟她身份特殊,有些话许冰澜说得,她这个外人却说不得,闻言只是说道:“切莫要胡言乱语了!舅母这般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左右咱们也不麻烦什么,这边偏处一隅,又紧邻着后花园,也算得上清净,等我收拾妥当,咱们一起去游园赏花如何?”
“好啊好啊!”许冰澜只比陆生莲小了不到两岁,心性却跳脱许多,看着陆生莲忙碌嘟嘴说道:“这些家务交给下人去做便是,嫂嫂何必亲力亲为?”
陆生莲轻拢鬓角秀发,又将衣服晾好,这才笑道:“每日闲着也是闲着,做些事情权当舒缓筋骨了。”
“嫂嫂今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只是这般做活,哪里还像是富贵人家夫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