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元祐脸色一白,刚起的色心欲火瞬间没了,苦笑着放下床帐说道:“夫人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他讪讪离了卧房到桌边坐下拎起筷子吃饭,却听柳芙蓉说道:“日间二妹有书信送来,采蘩,你将书信拿与老爷!”
岳元祐接过书信,少顷看完戚容说道:“吴家妹夫年前还有书信写来与我探讨边关诸事,这才半年过去,便已天人永隔……”
“妾身……已吩咐诚叔给她们母女布置宅院,来了若是……若是有心同住,便和池莲一起住在新宅那边……”
岳元祐听着妻子话语断断续续,心中想着亡故妹婿,戚戚之情溢于言表,却并未注意到妻子有些不同,只是自顾自说道:“吴家妹夫公忠体国、捐躯朝廷,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四个妹妹……原本就数二妹让人省心,如今也成了孤儿寡母……”柳芙蓉话语依稀传来,竟是有些力不从心。
岳元祐饭菜吃得索然无味,干脆自斟自饮,连喝了四五盅醇酒,慨叹说道:“也不知岳家缘何如此,如今竟是香火凋零,人丁不旺……”
柳芙蓉寂然半晌,忽然说道:“妾身已……吩咐权叔,挑个府里年轻懂事丫鬟抬举着做个三房,老爷若是外面有称心可意的,不妨也娶了回来……”
岳元祐一听愣住,随即问道:“夫人这却是为何?”
“岳家人丁不旺,妾身自觉愧疚,老爷如今尚在壮年,总要多留一些香火才是……”
岳元祐心头暗喜,嘴上却道:“我与芙蓉儿伉俪情深,如何还要纳妾?晴芙年纪轻轻,有她延续香火便已足够,夫人可莫要再横生枝节了!”
柳芙蓉忽然一笑,随即说道:“老爷莫要口是心非,明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盯着案上,却要与妾身装作清高……”
“倚晴轩那位唱曲的清倌人,老爷若是喜欢,不妨便为她赎身,妾身已打听过了,两千两纹银那老鸨便能放人……”柳芙蓉声音娇媚婉约,竟是有些柔弱无力忽远忽近。
岳元祐酒意上涌,又被妻子揭破行藏,不由心下慌乱,毫不在意妻子异样,知道否认无用,便厚着脸皮隔着珠帘看向床榻说道:“夫人……夫人都知道了?”
“老爷得了……嗯……得了晴芙尚嫌不足,又收用了秋云,如今那丫头事事都瞒着我,倒显得妾身里外不是人了……”柳芙蓉语调轻飘,仿似远在天边,“妾身房里,采蘩虽年轻貌美,妾身却离不开她,除她之外,老爷不妨再选一个,抬举了做个四房……”
“一切……一切且由夫人安排!”岳元祐面上大汗淋漓,自己这些鬼蜮伎俩,竟都被妻子察觉,心中庆幸如今妻子贤惠,否则自己只怕难以善了。
“时候不早了,老爷酒足饭饱,不如早去歇息……”
妻子声音倦怠,岳元祐连忙起身告辞,见采蘩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老脸一红,步履匆匆出门而去。
采蘩将自家老爷送到院外,随后轻轻带上房门闩好,这才小步回到屋内,她手脚麻利收拾好桌上碗筷,却听柳芙蓉问道:“老爷走了?”
“走了,奴婢已闩了门,这院里再无旁人了。”
话音未落,便听卧房里媚叫声起,只听柳芙蓉欢声叫道:“坏哥哥……你舅舅就在旁边……竟也如此肆意妄为……若被他突然进来撞见……你我岂不都要遭殃……”
采蘩手上一抖,一枚瓷碗险些脱手,她收敛心神,面上却已红透,只听卧房内彭怜声音响起,“舅舅起了疑心,不是一样未曾发现什么?”
耳中男女欢好之声不绝,采蘩面红耳赤收拾妥当碗筷,这才回到自己榻边脱了外面衣裙,只穿着一件亵衣来到卧房钻进床帐之中。
床帐之内,少年彭怜赤身裸体,正在柳芙蓉身后跪着不住肏弄,自家主母却穿着中衣,只是露出雪白臀儿来,不住承受少年冲撞,此时满头香汗眉头紧皱,口中更是浪叫不住,显然已是濒临极限。
采蘩心中一荡,凑到彭怜身旁轻轻抚弄少年健壮神奇,好奇问道:“老爷方才来时,公子竟是如何瞒过的?”
柳芙蓉快意无限,双手死死住着身前床褥,回头看着彭怜媚叫连连:“好哥哥……亲哥哥……奴要丢了……又要丢了……这么一会儿……被你弄得丢了四次了……”
原来彭怜新得了柳芙蓉这般尤物,天一擦黑便来了,也是柳芙蓉恋奸情热,知道院中再无旁人,竟是色胆包天,与彭怜当场淫乐起来。
那屋中酒菜本是为彭怜所备,岳元祐来时,两人已是欢好良久,柳芙蓉刚刚丢过身子,彭怜正为她疏通血脉。
采蘩远远看着自家老爷进了院子,便即出声提醒二人,她强作镇定,却不知帐中景象,此时自然好奇问起。
彭怜猛然快速抽送,微微喘息得意说道:“舅舅来时,我便躲在房梁之上,那会儿屋中昏暗,若不细细观瞧,极难发现梁上有人……”
他动作迅捷,倏忽便是百余十抽,柳芙蓉快美绝伦,登时又丢一次,身躯绵软抽动,再也难堪挞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