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陆氏笑道:“舅妈平常诸事繁杂,自然喜欢清静,只是若在此住得久了,怕也早晚便会生厌……”
许冰澜正缠着岳凝香下棋,闻言也是笑道:“这山居陋室,哪里比得过万丈红尘?真要让我在此居住,只怕半个月我便疯了!”
岳凝香摆好棋子,笑着说道:“依你性子,只怕三日便要疯了!”
“那是自然,若是表姐在此,只怕住个三年五载才疯!”
许冰澜反唇相讥,岳凝香却笑而不语。
“你们且先歇着,为娘去院中走走。”柳芙蓉心中烦闷,随手挥退丫鬟,自己孤身一人离了静室,闲庭信步起来。
道观远离喧嚣,却是占地广大,为了方便原来信众,便在山后建了许多这般院落,专供富贵人家眷属落脚歇息,有那愿意暂住几日体验避世生活的,也有个落脚托身之所。
院落之间只以小路相连,围墙只是竹篾编制,院门更是简陋,柳芙蓉不愿抛头露面,便只在院中散步,看着远山含黛、云遮雾绕,一时心情疏淡不少。
忽然脚步声响,两个年轻男子随着一位知客道人进了旁边院子,只听那道人说道:“公子道法精深,且在此少坐片刻,稍后观主得空,再请公子一晤。”
“道长请便,小生二人在此静候便是。”那男子声音宏亮动听,虽是隔着竹席,却也听得极是真切。
知客道人告辞离开不久,只听院落那边柴门轻掩,那男子轻笑说道:“这几日来回奔走,见的都是长辈贵人,这膝盖都跪得软了,雪儿过来与我揉揉!”
却听一女子笑道:“相公这几日里日间拜访洛家故交,夜里温书写字,难得今日有闲,却偏要来这道观来进香,奴问你因由也不肯说,怎的这会儿……呀……”
那女子声调娇柔软糯,听着便让人筋骨酥软,柳芙蓉想及刚才所见,原来竟有一人女扮男装?
她听着那女子骤然惊叫,随即压低声响细细娇喘呻吟起来,不由面红心跳起来。
“据母亲所言,每年七月,家中妇孺便要到此上香还愿,”那男子声音低沉,显然触动心事,半晌又道:“刚才来回探看,却并未看到娘亲身影,却不知为何缘悭一面……”
又听那女子娇喘吁吁说道:“好达……既然知道婆婆姓氏,何不在城中访查?如此……嗯……如此奢望偶遇,岂不大海捞针一般……”
那女子话语断断续续,声调濡湿软腻,便是隔着竹席,那媚意也扑面而至,柳芙蓉听得面红耳赤、心跳不已,暗想这对狗男女竟是如此好色贪淫,白日里就敢当庭欢好,实在是羞煞个人。
她暗啐一口,却听得更加入神,只听那男子说道:“母亲有命,要我三年后功成名就再去寻她,如今不过一年光景,我哪里敢冒然去找?只是若偶遇到了,那便不是我故意去寻,自然便怪不到我头上。”
“相公……竟是打着这番心思……难怪……啊……”那女子沉吟低语,突然轻叫一声,只听她又道:“好达……又顶进花心子里了……美死奴奴了……不得了……又丢了……”
柳芙蓉听得心惊肉跳,心说这女子这般大声浪叫,竟似不怕被人听到一般,又说什么“又丢了”,这才不过片刻光景,竟是能连丢两次?
还说什么“顶进花心”,这男子如何雄伟,竟能顶到女子花心?
“小淫妇,小声些!”那男子低喝连连,妇人阵阵低沉媚叫声中,只听他小声说道:“叫得这般响亮,生怕别人不知你这淫妇白日宣淫不成!”
“夫君这般勇猛……奴美得都快死了……哪里还在乎得别人如何……他们喜欢……就由他们听去……奴只要夫君疼爱便好……好夫君……再拽几下……奴又要丢了……”
那妇人娇啼不休,声音倒是小了些,只是言语间媚意盎然,便连柳芙蓉听了都心旌摇荡,一阵山风拂过,她只觉腿间阵阵凉意,竟是不知何时流了许多淫液。
“且夹得紧些……欢声叫着『夫君』,一会儿丢精给你补益身子!”那男子低声吩咐,同时一阵噼啪声音响起,显然是他用力撞击妇人身体所发声响。
柳芙蓉夹紧双腿,幻想着被人从身后亵玩抽插下体,仿佛便是那男子在肏弄自己一般,贝齿轻咬红唇,美目流露春情,压抑许久的欲望瞬间蓬勃爆发起来。
丈夫纳妾之后,床笫间更是不济,尤其知道丈夫在小妾床上如何春风得意之后,她更是心灰意冷,已是数月未曾与丈夫同房。
她原本还惦记着寻个英俊小厮满足自己虎狼之欲,只是先有罗家大妇被人捉奸在床,后有吴守备小妾与管家偷情暴露被人双双杖杀,桩桩件件都让她不敢轻涉险地,只为一晌贪欢葬送半生心血。
心中胡思乱想欲念纷乱之际,忽见竹席缝隙处一道湛然目光射来,却听那男子声音近在眼前响起道:“夫人偷听如此之久,可是有意过来共襄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