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钊瞬间想反问“你搞清楚,到底是谁抛下了谁”,可现在的易汝根本不可能给出任何回应,他的怒火无处发泄。
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达成了目的,让她亲口承认需要自己,也切切实实地让她依赖自己,却还是会难受。
易汝就像一个分离焦虑严重的学龄期稚童,察觉到要和父母分离后,在极短暂的时间内抽噎变成了放声大哭:“爸爸…不要丢下我!…呜呜…抱抱,……要抱!”
“我给你停药,你会醒过来吗?”
贺景钊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似乎在本末倒置。
这世间任何关系,都是单纯的欲望远比感情来得容易,一旦掺杂感情,关系就会变得复杂,因为情感本身就代表着克制。
但同时这也是一个悖论,掺杂感情的欲望要远远令人心潮澎湃得多。
易汝是他的欲望,但绝不止于此,他想要更多。
锁链哗啦作响。
易汝的哭嚎变成压抑的呜咽,她胡乱蹭着贺景钊裤腿,甚至失力地趴在地毯上,颤抖着瘫软道:“爸爸…救…肏肏小狗……宝宝发情了……”
贺景钊抱起易汝,回了房间,解开了她的贞操带。
这一次的肏干毫无克制,充满原始的欲望,又或许不仅仅是生理的欲望。
他每一下都进得很深,操得易汝从舒服的呻吟又变成了小声的求饶,绵软的哀求声痛哭声不绝于耳。
贺景钊甚至怀疑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他知道自己疯了,他想把易汝操醒。
……
十天后,易汝从床上醒过来。
贺景钊握住掌心里没有放开的手,说:“对不起,我做得太过分了。”
“没有,”易汝摇摇头,反手抱住贺景钊,像是贪恋他气味般埋入他肩颈,沙哑的声音透着迷恋的软黏:“只要爸爸陪在我身边,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景钊把她放开。
望着她明亮的黑瞳,像是在和潜藏在里面的人对视。
寡淡的嗓音轻轻道:“不,不可以。”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从前绝不可能说出的话。
“这是游戏,像过家家一样。过家家知道么?大家都是在角色扮演而已,你不是真正的小狗,不是玩具,你是我的妻子,你永远有拒绝的权利。”
易汝愣愣地歪了头,似乎难以消化。
“下次无法忍受了就说安全词。”
“安全词?”
贺景钊说:“嗯。一个可以在任何时间中断游戏,从而保全自己安全的词语。”
易汝懵懵懂懂,皱了皱眉后,重重地哦了一声。
“阿汝一定要记住好吗?”
“安全词是——”贺景钊主动把易汝揽进怀里,深深地紧拥进臂弯,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无数个深夜,念出了他早就捻过千万次的话语。
“我一直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