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期快到了。
易汝退行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不论重复多少次,她始终记不得贺景钊的名字。
贺景钊问的次数多了,易汝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开始浑身发抖地哭,或者在恐惧和焦虑下狼狈地发情求肏。
贺景钊对此感到头疼。
他已经停药一个多月了,但易汝一点儿恢复的迹象也没有,反倒变得愈发痴傻黏人,整天跟在他脚边,连他上厕所也要跟着。
他叫来研发药品的医生。
医生颤抖着说:“对……对不起,贺总,或许您需要求助专业的心理医生……”
专业的心理医生说:“这似乎是自我选择的结果。”
他说,这种退行极有可能是极端环境中的自我保护策略,环境的改善和亲朋好友的耐心引导是让她恢复的关键。
贺景钊抓住了关键词——环境。
极端环境,原来自己的身边对易汝来说是严酷到难以忍受的地方么。
医生来的时候,易汝正在睡觉。
贺景钊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等手心被抓住时才回神。
易汝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他腿上,慵懒又甜丝丝的声音传入耳中:“爸爸,早安。”
贺景钊瞬间心荡神驰,捧着她的脸颊问:“阿汝会离开我吗?”
“阿汝是谁?我是宝宝。”
“阿汝是住在宝宝心里的另一面。”
易汝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宝宝永远不会离开爸爸。”
说完,她轻轻抬头索吻。
绵密的吻像云朵一样砸在脸上。
贺景钊无法克制,回以汹涌的深吻,漆黑的深色瞳眸中尽是幽暗的占有欲。
他沉沉道:“好,那我们就一辈子沉沦下去好了。”
-
A市。
大厦顶层。
贺景钊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春日温暖的和煦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一部分打在贺景钊的背影上,一部分残影晃动地投射在易汝头顶的发梢上。
易汝跪在他腿间的地毯上,正在给他口交。
贺景钊抚摸着她轻柔的发丝,气定神闲地按动翻页笔,查看着对面大屏幕上的报表。
“咚咚——”
门被敲响。
冷着脸的谢远宁走进来:“贺总找我什么事——”
“事”字的尾音没有发完,门自动关上,谢远宁直愣愣地盯着贺景钊腿间的人。
不,洋娃娃。
她扎了两个双马尾,头上戴着可爱的毛绒小天鹅发箍,毛绒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飘动,她穿着一件很短小但却合身的短款淡粉色T恤,细瘦的腰肢露出来,其下是一件格子百褶短裙,可以看到她的大腿下半部分,那里延伸出了一条硕大的白色毛绒尾巴,左右摇晃。
她的手臂上戴着及至上臂的白色长手套,脚上却没有鞋,只有一双白色蕾丝袜,和一直扣在右脚踝的分外刺眼的银色锁链,锁链散乱地落在地毯上,另一端在贺景钊的腰部。
易汝跪坐在地上,没有用手,而是仅用嘴含着他腿间的物什,还发出咕兹咕兹的刺耳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