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认为她散发一股奶味,可她觉得自己的气味像蒸发的血。
小濯也是。
他像边缘泛黄腐蚀、晒化了的翠绿夏叶。
她恍惚一会儿,深呼吸间吸入大股浓郁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炽热气息,终于慢慢抬起手,触碰了他的侧颊。
夏濯从她的颈间抬起头,呼吸急促、双颊通红,眼里尽是非正常的过度迷恋,满脸沉浸痴态。她指尖发颤,划过他的脸颊,轻轻贴合上去。
下一刻,夏濯再次吻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接过吻,只从网络上的各种途径明白,双唇相接之后还要伸出舌头、通过舌尖继续交换津液。
然而要什么时候伸舌头,具体又要怎么交换?
这些他一概不知。
何况此刻他激动得无法自控,连那些知识都忘个精光,一切全凭本能。
这个吻太急、太快,太年轻、太躁动,他胡乱舔咬吮吸,把她的嘴唇当做糖果、一味索取琼浆蜜液,状态比刚刚还像幼犬。
嘴唇时而被牙齿磕碰,一直到下巴都湿漉漉一片,夏漪被他舔得喘不上气,只好边躲边捧他的脸,颤声安抚。
“小濯,没关系,别急,妈妈在这里…不要咬…别动,妈妈来教你。”
言语之间仿佛再正常不过的母子交流,实际上行动却截然背离。
她嘴唇发抖,不住喘息,忍耐莫名的即将落泪的冲动,终于踮起脚尖,碰到他的嘴唇。
她和自己的孩子接吻。
逐渐接近、逐渐深入,从湿润唇瓣摩擦、再到黏膜吮吸接触,最后舌尖伸出纠缠,环绕舔舐。
一切按部就班,在她的引导之下行进。
从双唇相接起,夏濯就高度亢奋,眼眸湿润,眼角发红,着了魔似的追逐她的气息,恨不得全身都贴在她的身上,舔遍她的肌肤。
直到碰到她的舌尖,才终于找到一个宣泄渠道,捕获软红小舌,入迷地不断含吮舔舐,在口腔深处搜刮。
脸颊被津液染湿。
脏污不净。
然而情欲横流。
她又是迷惘、又是挣扎,本能对这种亲密接触感到畏惧,却无法抗拒儿子的索求,只好尽力配合,施加引导,任他把脆弱黏膜吮得麻痛。
夏濯紧盯她的眼睛,状态像是陷在梦里,亲着亲着,不知怎地越来越激动,喘息越来越急,而后的一个刹那,他忽然全身一颤,猛然按住她的肩背,死死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个瞬间,长久抵在小腹、始终硌着她的那根东西剧烈跳动,而后水流激射的咕啾声响突兀在室内回响。
他射精了。
只因为接吻,就亢奋到射精了。
粗硕男根顶着她的腰,足足跳了十几下才终于射干净。
太多了,内裤无法完全承接的悬浊液体从短裤宽大的空隙滑下,两层布料轻易浸湿,污染她的长裙,留下不堪的腥膻湿痕。
那是儿子的精液。
罪恶感可怕地贯穿脊背。她强烈意识到自己在祸乱伦理。小濯仍然沉浸快感,抱着她的身体激烈喘息,胸膛不断起伏。
她阵阵眩晕,仍强忍着,轻声说:“小濯。你去洗一洗,换一件衣服。”
夏濯抱着她不撒手。
她又闻到边缘烧焦的、叶子似的味道。
事已至此,就让他满足到最后吧。
“妈妈等你洗完。”她静静地说,“去吧,小濯。”
……
酒店房间的空调偏左。
原本有一张单人床在左边,正对着空调风向,无论怎么调整,冷风都会正正好好吹到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