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也只能压住了火,衣服也不高兴晾了,扯了毛巾就去洗澡。
陆重洗完澡才觉得火气平静了一些,出来本来想跟蒋芸道个歉,没想到蒋芸的房门关得紧紧的,陆重知道她一定还在生气,也就不自找没趣,回房玩手机去了。
等陆重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直接叫出了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妻子蒋芸,头发湿漉漉,身上仅仅裹着一条浴巾,因为刚刚出浴的缘故,蒋芸脸上红扑扑的,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种名为欲望的雾气。
陆重在一声惊叫后直接愣住了,他从没有想过妻子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
在这之前,陆重一直觉得蒋芸有些保守,无论是私下相处还是在床上的时候,蒋芸有些一板一眼,对于陆重有些稍稍过分的要求就会表示抗拒,这让刚结婚时的陆重第一觉得这个媳妇儿有些无趣,但又会觉得蒋芸在男女之事上白纸一张非常单纯,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可笑情结。
男人都是这样,总是喜欢家里的红旗清纯高雅,能为他们守一辈子的贞节牌坊,但又恨不得外面有个彩旗是个淫荡的妖艳贱货,什么招数使起来都有模有样。
陆重也曾幻想过,有那么一天蒋芸能变得识情知趣一点,在床上的时候搞点花活,但随着蒋芸的怀孕和宝宝的出生,陆重的心思彻底变淡了,作为丈夫和父亲的陆重,无形地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枷锁——男人总是在某个时间点突然成熟,然后不可抑制地陷入对于事业或者说金钱的盲目追求,给自己套上一个“为了家庭而努力”的皇帝新衣般的光环后,把自己同老婆孩子彻底地撇开,或是投入到工作的文山会海或是沉浸在酒桌上的觥筹交错,等哪天老婆说今天该交公粮的时候,一拍堆三层的脂肪的厚肚腩,冲她嘿嘿一笑,说今天真累了,临睡前打开某音给玩擦边的小姐姐刷一千块的火箭。
陆重的不知所错让蒋芸感到一阵心寒。
刚刚和陆重吵完,抱着孩子回房的蒋芸这边哄着孩子睡觉,一边也在自己擦着眼泪,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可你陆重就不能哄哄自己吗?
而且真就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老子儿子好像离了姚菲菲就不会说话了,老的射精都要射在姚菲菲的丝袜上,当儿子的就要拿姚菲菲来跟自己比穿着打扮,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穿红色丝袜?
是不是只有姚菲菲才能和公公做爱啊!
蒋芸愤愤地想着,本身就陷入挫败情绪中的她因此更加的颓唐,竟然生出了些意兴阑珊人间不值得的感觉。
不过好在熟睡的宝宝发出的哼哼唧唧把蒋芸拉回了现实,就算没有公公的爱,没有丈夫的爱,起码还有儿子对吧,宝宝啊宝宝可不能像你爸爸像你爷爷一样是个混蛋……蒋芸幽幽地想着,你那个死人头老爸就不知道来安慰下妈妈的么?
对了,他人呢……蒋芸越想越生气,明明刚刚都听到了陆重去洗澡的声音,都这么好一会儿了都不知道来找自己讨个饶的吗?
蒋芸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想看看丈夫在干嘛,别一氧化碳中毒了倒在浴室,没成想她打开房门,浴室里早没有冲水声了,倒是卧室的灯亮了,还有播放小视频的声音……
蒋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真的很想立刻冲进房间跟陆重大吵一架,凭什么,凭什么姚菲菲能得到两个男人的爱……谁知道她外面还有多少个男人,可自己就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会来安慰自己一下……这日子真的过够了!
蒋芸的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她强咬着牙关,才把哭泣声压下,独自走到浴室,看着陆重胡乱丢弃的衣物和毛巾,她再也忍不住,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陆重,公公,姚菲菲……这些面孔在她的眼前走马灯一样快速地掠过,又一遍遍循环往复地播放,最后只剩下今天晚上她隔着门帘看到的景象……姚菲菲,姚菲菲,一切都是因为姚菲菲……蒋芸恨恨地用手砸着洗手台,全然不顾小拇指都快被砸到骨折了……愤怒夹杂着悲伤,无助的蒋芸连衣服都没脱就直接冲进了淋浴房,任凭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蜿蜒而下的热水很快遍布了蒋芸的全身,像是无数只手一样抚摸她的身体,在热水的喷涌下,蒋芸也恢复了一点神智,她脱掉了衣服,用手狠狠搓着自己的皮肤,她打算再给陆重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是男人的机会。
雾气氤氲,蒋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嫩,胸部伟岸,身上几乎看不出生育的痕迹,小肚子上的赘肉也快没了,按说这样的身体,穿着衣服都能让人想入非非……什么想入菲菲……都能引人遐思,可家里那一个老的,一个半小不老的为啥就一点想要这副身体的欲望都没有呢?
什么都不说,就凭这对大胸,几个姚菲菲不都被比下去了?
尤其是公公,躺怀里喝奶的时候嘴咂摸地香,真要派上用场的时候被姚菲菲一条丝袜就勾得魂都没有了……蒋芸摇了摇脑袋,努力让“姚菲菲”这三个字远离大脑,她推开浴室的门,像个战士一样,踏上最后的战场——然后陆重的冷漠像是子弹一样,狠狠地把她射杀。
蒋芸深吸一口气,紧咬着嘴唇,在丈夫面前把浴巾扯下,玲珑有致的躯体瞬间暴露在陆重面前,她来到床上,勾住陆重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老公……要要我好吗……我们好久没有了……”
陆重被妻子突如其来的袭击给震惊了,他像是个处男一样。
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蒋芸,他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回应妻子的亲吻,他有些躲闪地说:“芸芸……我……我……今天……孩子在呢……”
陆重越是躲闪,蒋芸的心就越是冰凉,她不知道为什么丈夫会对自己毫无反应,她强压住心头的愤怒和不甘,从鼻子和嘴里挤出做作的呢喃声,用赤裸的身体紧紧包裹着陆重的身体,哪怕陆重的睡衣摩擦得她乳头生疼,她想用这种摆低作小的姿态去换来丈夫的哪怕一丝丝怜悯,哪怕……哪怕让她作最下贱的女人,哪怕跪下来舔丈夫的脚做丈夫的母狗,她都渴望着丈夫能够有一点点的反应,她伸手想要去掏丈夫的裤裆,但一入手就失望了——虽然有点硬,但整体还是软趴趴的。
蒋芸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自己给公公喂奶的时候,公公的阴茎硬到什么地步她是知道的,有几次她压在公公身上喂奶的时候,公公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能硌得她下体生疼,可陆重……为什么……
“为什么呀?”蒋芸哭丧着问陆重,“老公为什么你不碰我啊?你搞我好吗?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什么都愿意,老公……我求求你……”
陆重被妻子的步步紧逼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也很想对和妻子做爱的,但他没法想妻子开口的是,蒋芸生产的时候他作为“新型好男人”是在场的,但是看着宝宝从蒋芸的下体里出来血呼哧啦的场景,他一下子没忍不住晕了过去,等他苏醒过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妻子身体的渴望,一想到当天的场景,陆重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一阵阵地恶心,他原以为能留这样混一辈子,谁知道今天妻子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求欢!
陆重抱住在怀里不断扭动的妻子:“芸芸……我……”
蒋芸最后一次祈求:“别说了,老公……快一点……我帮你脱……”伸手就要入脱陆重的衣服。
陆重进退两难,最终还是心里的不适感占据上风,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芸芸……今天不行……我累了。”
蒋芸猛地从陆重怀里坐了起来,之前的欲望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什么叫今天不行?你什么时候行过?一年多了你碰都不碰我,怎么?你就这么看不上我?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根本不是女人?只有姚菲菲那样的骚货才是女人?”
陆重有苦难言,而且奇怪为什么妻子要提姚菲菲:“没有……芸芸,我真的就是累了……还有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老提别人?”
蒋芸生气道:“我乐意,我想说谁就说谁!你天天说你累了,来今天我在上面,我来弄你,你保证不累。”
说完蒋芸强势地把陆重压在身下,已经湿热的下体不断地摩擦着陆重的阴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