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又分开,床尾的那个人影趴到了床中间,一上一下,隐隐可以看出是个脑袋。
蒋芸就算再单纯再保守,也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公公射了吗?
这是姚菲菲在帮着清理?
还是没射,姚菲菲在继续助兴?
蒋芸的心理现在很复杂,理智告诉她现在她完全不能走开,但凡有一个人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对她,对公公,对他们全家都是致命的打击;但情感上,蒋芸是多么地想一走了之,她根本没有勇气去接受公公和弟媳妇当着她的面做爱这个事实,在这种难以接受的背后,更多地是蒋芸对于自己的不甘——为什么自己总是落后姚菲菲一步?
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自己呀?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
蒋芸的眼睛模糊了。
房里的人影停止了动作,两个人影重新叠在一起,安静了好久好久,女人的娇笑声又出来,围帘晃动,蒋芸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围帘里伸了出来——姚菲菲这个妖精,也就该了条好腿!
蒋芸心里恨恨地想着,躲进了侧边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风刮过的声音,呼,呼呼……蒋芸的心情就像是吹进楼道的风一般,时缓时疾,久久不能平息。
蒋芸突然觉得自己真可笑,被公公亲乳房,被公公喝奶水,被公公亲嘴,明明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公公,现在她倒像个古时候大户人家的丫头一样,便宜都给老爷占了,老爷偷人的时候她还得在外面站岗放哨。
明明只要自己再胆大一点,别说现在病床上躺的是谁,当初公公吃奶的时候直接扒了他的裤子硬上,现在早就被公公抱在怀里亲亲宝宝乱叫了,哪里要大早晨起来烧粥外带看到公公和弟媳妇的活春宫!
蒋芸啊蒋芸,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呀。蒋芸在心里喊着。
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哒,越来越远,应该是姚菲菲走了……这小骚狐狸,吃干抹净了跑得是快,公公怎么办?
蒋芸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着姚菲菲火辣的背影走远,心里才算定下来,眼下的问题是,她不知道要不要去病房看一下公公,她现在对公公的感觉怪怪的,倒不是因为和姚菲菲的不伦让她觉得下作,而是带着一种“丈夫出轨”的感觉,让蒋芸觉得她没法面对公公。
思忖了半天,蒋芸还是打定了主意进入看一眼,万一公公还有……自己也能帮忙的……可没用过嘴……那地方能……哎……蒋芸脑袋里乱极了,以至于手上都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病房,万幸公公还在睡着。
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
男人的精液味,女人的香水味,还有男女体液交织的味道,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蒋芸几乎作呕,心里对姚菲菲更是怨怼。
且不说公公身体不好,能不能做这么大体力的运动,就是你们做完了也把现场收拾收拾,通通风啊,一会儿有人来怎么办?
蒋芸忙去打开窗,回头看到熟睡的公公,又怕他着凉,只能把窗户又关小。
蒋芸的视线重新回到公公身上。
公公禁闭着眼,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伴随着胸膛的起伏,蒋芸都能听到公公的鼾声,一看就是明显累到了。
可就是这样,还要做那事儿,还是跟自己的儿媳妇,这就是男人!
蒋芸恨恨地想着,但转念一想,以公公的为人,怎么会要求在医院干这事儿?
一看就知道和上次喂汤一样,是被姚菲菲强迫的!
这个姚菲菲,一看就是个只知道吸男人阳气的妖精!
不像我,我还能……蒋芸在心里咒骂着姚菲菲,也不知道回家路上的姚菲菲会不会一直打喷嚏。
蒋芸看到公公的衣服上,纽扣都系错了,心说爸爸哎,这么大年纪了还脱了衣服玩女人啊,真不怕身子受凉得毛病啊?
还有菲菲,你跟爸爸做就做了,也帮他衣服穿好啊,你这换别人一看就穿帮了……还有床上,被子上,那一滩一滩的东西……蒋芸感觉眼前一黑,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视线不由得又扫到了公公脸上,心说爸你是射了多少啊?
射得时候有没有戴套啊?
这么多量换自己早就怀孕了呀?
是想给陆重陆程再生个弟弟出来分家产么?
看着这些液体的痕迹,蒋芸一时有些犯难,要去清理吧公公还在睡着,别理着理着人醒了,那本来不叫事也成事了;不如清理吧,但凡来个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