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说你那个张大帅,张兄…他来魔都,也就想找你问话,毕竟事关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我可好奇了,是什么时候又跟小天后好上了,半年前不跟我信誓旦旦保证过吗?当时说什么来着?男婚女嫁再不联络,你行蛤,连我也瞒,不够意思。”
他这时的目光甚至带有期盼性的看着我,似乎非得我立马给出答案似的。八卦之心,连大老爷们也不例外。
“你不知吗?还是子正没告诉你?不就是个意外,在星期五上碰上的……曲颖是知道的,还是她特意叫回来灭火。”我将星期五晚宴的是从头说来,当然云汐、雾寒及小魔女众女的事我是不能说的,而步心语这段更加不可提。
小正在我住院后就直接去京都城签约了,没遇上两个叔叔,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也不很清楚,倒是我那案情的来龙去脉他大体是清楚的,只是他一向是安静的个性,长辈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
“我看是放火吧,你知道吗?那个打你的春什么帮,那刀疤男人,有印象吗?”
我摇摇头。把酒杯放到一旁,叹了口气。
“我怎么觉得这菜没点荤食。你以前做的菜很好吃的,吃这几口退步很多呀,改吃素了?”
“爱吃不吃,讲重点,还是说说子坚遇袭的事。”我没好气的朝了他翻了个白眼。
于是他又将怎么忽悠刀疤男,如何安排追杀陈平及打击云合会的事择重点说了。
“好小子,将我的反连环计拿过来用,接下再补强出招,我当时打主意是为了收买创想的郑立坚,又通过子坚的关系发布对陈平的通缉,至于那个狗屁吴会长,只要让录音档外流,自有人对付,没想后面出现狗咬狗,姓吴的真派人去追杀陈平?”
“警方早上说,陈平走丢了。”我顿了一下,想到什么又说。
“丢是没丢,还是我设计让他跑的,那吴家有没杀到正主,我还不清楚,他们雇佣一个国际兵团派出大批人已追到春城,刚才听老罗说,陈云的人与那些杀手干过了,等消息吧。我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吴会长大概废了,人就在楼下加护病房,还没醒过来,你可真狠啊,两个蛋都破了。”
说到蛋又让我想到小语及公交车那个痴汉,一阵冷汗,有违天和啊。不过都是为民除害,不得不做。
“陈云这次也该完了,经过几番折腾,连根被拔了,后手还安上棋子,你行啊!”
我们兄弟这么有默契的合作,无论在行动实力或策略计谋几乎是信手拈来的,身在暴风圈中,除了一开始的那点小伤,我们完全是全面辗压,打的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若没你这大胆的以身为饵,我那天也不敢学你安排让子坚去冒险,回头还发觉到自己冒进了,你可帮我跟大哥说说好话,赔个不是。”
“操,我根本没料到他们会堵人围攻我,我这人胆小,可没你大胆,你太冒进了,跟在海湾那次一样,要是人……幸好子坚平安无事。”
我板起了脸想多说几句,又觉得事已完美落幕不需多做苛责。
“哦,那当然是有充分准备的,不会再有下次了。若不是老罗出国,我才懒得管这件破事,你身体素质就是太弱,像这些东西,对于你这个大男人来说,大概不太够吧。”
阿进诡辩几句,又故意把话题绕开,点评讨论起这盘菜色来。
“看这简餐太素,不适合我,一点蛋白质都没有,给娘们减肥吃的,怎么长肌肉。”
我听到这里,被逗得忍不住笑了,转脸白了他一眼。
知道阿进只是开玩笑,在我心里海湾那事,以及大哥遇袭失亲的经历都是兄弟间的禁忌,知道自己唐突了,就像年轻时,经常借机打趣着对方一样来缓解情绪。
让我心情稍微变得轻松一点。
“哇,就这红酒真不错,哪来的啊?准备跟谁喝?”阿进不擅讨好人,装着兴致勃勃地问着。
“这是一瓶高卢的波尔多酒。”我微笑应着,“你要喜欢的话,下次我帮你带一瓶。”
“你也别太小器,一瓶不够啊。”他边品尝又带感激地说道。
“丢不丢人!Coral娘家没有?在高卢整个葡萄酒庄随你喝。”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享受着美食。
阿进毒舌的评论我的菜色,总是不时地开起玩笑,逗得我大笑不已,谈到年轻时的种种,往昔的兄弟情谊,一下将我失落的情绪拉回。
“记得那次在第一女中门口打架的事?那场面我可终生难忘。”
他神采奕奕的描绘着,很快就被他明快的笑容感染,心情也开朗起来,我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当然记得!你被那个女教官追了三条街,不过到头那校花也没追上,便宜建一中的那娘泡了。”
说到这,他拿过餐巾布,擦了擦嘴,深沉地凝望着我。
“我们这辈子,可是真正的好兄弟。”
我也感慨万千,两人静静地喝着酒,聆听着那些老歌。虽然没大鱼大肉招待,两个男人的友谊,依然深厚。
两人脸上浮现出感慨的神情。同时想起过往的种种,那些疯狂而又青涩的日子。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感谢你的。”他突然说道。
“感谢我?为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