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王冷笑一声,自是瞧出了她这会儿的抗拒,但他却也满不在乎,时间还长,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女人完全堕落,就像今日,她不也开始接受了这“口舌之术”吗?
“是!”琴无缺回过头来,麻木的脸色里当然挤不出什么笑容,但有了这一声应答,宁王自也满意得哈哈大笑。
“交易放走?行刺皇帝?”
宁王越想越是得意:本王是当下夺嫡首选,哪里需要如此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何况,似这等娇软可爱的小娘子,还是留在府中圈养起来更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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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城。
进驻乌城已过三日,自那日易云霜率“燕尘”大破鲜卑之后,连日来再不曾有鲜卑人滋扰,盛红衣奉命进驻乌城,然而几日过去,凭着对战况本能的敏感,盛红衣总觉着有些不安。
鲜卑人并不如她想象的强大,冀州也并没有到危亡的地步,可为何镇北侯却在一个月前便上书求援,难道真是因为自己的病情?
乌城虽是能与冀州相距不过三十里,其间也并无高山长河阻隔,一马平川之下,一方被困,另一方携精骑疾驰,不过半日便能抵达,以此犄角之势来牵制敌军,却是能让鲜卑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但若鲜卑人真敢妄动呢?
鲜卑人足有二十万,即便是那日被易云霜杀得大败,十数万大军依旧是战局中的主导,若是孤注一掷围攻这无险可守的乌城,若是冀州无法分出援军……盛红衣不敢多想,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她固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对于身边的将士,她自然要保持着为将者的镇定。
“张世,滚石、叉竿等器械准备得如何了?”
“回将军,这乌城孤城一座,收集这些有些困难,目前也在抓紧搜寻中。”张世面露难色,这乌城受战事影响早已是座空城,要搜寻那许多守城器械的确不易。
“将军,你说鲜卑人真会来吗?”见盛红衣皱起眉头,一旁的副将赵平赶紧转移话题:“咱们五万人守这里,鲜卑人要啃,自然要伤筋动骨,而冀州城有『燕尘』这等神兵在,鲜卑人稍有动作,恐怕连老巢都要被冲个稀碎。”
“鲜卑人来与不来,自有上官决策,我等既已受命镇守乌城,那便绝不容此城有失,张世、赵平,莫要耽搁,命各部抓紧修筑城墙,搜寻一应守备器械,不容有失。”
“领命!”两人不再多言,抱拳领命,然而正要撤下之时却听得远处一阵呼啸之声传出,盛红衣神色一紧,扭头便向着城外望去,却见着目光尽头现出一阵滚滚尘烟,不过几息之间,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正向着这小小的乌城奔涌而来。
“敌……敌袭!”
城头士卒一时面色大变,声色颤抖的传达着敌袭的消息。
而盛红衣虽是寒眉冷皱,但此刻却也干练果决的抽出宝剑:“切勿慌乱!传令各部,全军战备,严守驻防之所,再有动摇军心者,斩!”
“传令斥候营出城,求援冀州。”
“是!”
跟随盛红衣的几位统领倒也迅速恢复冷静,当下各自领命而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全军便已集结完毕,城头弓弩、器械准备充足,一应统领、偏将纷纷集结于城头,等候着盛红衣的下一步指令。
盛红衣眺望城下,却见着城外的鲜卑大军并未发起攻城,转而是全军于城外延伸扎营,十数万大军呈合围之势将乌城团团围住……“他们要围城?”
敌军动向显然出乎意料,若是急行强攻,乌城或许因为战力不足,有着被一击即溃的可能,可若是围城,冀州城的援军一到,里应外合之下鲜卑又哪里能够抵挡。
他们哪里来的底气?
盛红衣疑惑之时,却见得敌阵之中缓缓驶出一骑,两百步开外弯弓搭箭,盛红衣还未听到弓弦之声,利箭便已呼啸而至。
“将军小心!”不远处的吕松却是早有警觉,危机之时挺身而出,当先一步挥剑一劈,倒是稳稳将那利箭斩成两段。
“有书信!”不等众人惊乍,吕松先手拾起地上断箭上所束缚的一封书信,本想径直打开,可转而又想到此刻军中身份,当下也强忍住好奇,直将书信递与盛红衣。
盛红衣在一阵惊愕之中接过书信,目光先是在吕松身上瞧了一眼,似乎是想感念他又一次的救命之恩,但当下情势危急,她自不会多说什么,旋即打开信件:
盛红衣将军亲启:
久闻将军之盛名,今日事逢时局之变,方得与将军会猎于疆场,何如幸哉!
本王自承鲜卑以来,上邀天眷,驰骋拓地万里,今带甲兵二十余万,东联高丽,西结吐蕃,举草原之力而来,汝孤城一座,新兵孱弱,何当一击?
惟本王念及上天仁德,不忍妄行杀戮,尔孤军将士各有父母妻子,岂愿以血肉之躯,当吾雷霆一击乎?
而今南明不得天佑,天子无嗣,引群雄觊觎,各地天灾,暴民四起,以将军之英明,固已知之审矣。
不若纳城请降,保全一城生灵,以国家兴废之端观之,诚以区区小节,何足挂怀?
另尚有一事相告:贵国镇北侯月前新亡,恐冀州城无以为援,将军坐守孤城,实未不智者也,还请将军三思度之。
写在后面:《剑起余波》第一卷在这就算结束了,虽说我尽可能把剧情节奏加快,但还是感觉肉戏有些少了,包括到第二卷里到现在肉戏也并不频繁,对此我确实有些惭愧,也希望读者朋友们多多忍耐,等一切暗线浮出水面,喜欢反转刺激的朋友肯定会大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