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太敢把他头拧掉腿打折。
主要也不太舍得。
还行吧,最起码两个人的状态又回来了,不会再被老班抓去办公室骂一顿了。
刚发成绩的晚自习自然而然是讲卷子。
先开始讲的是英语。岑一照旧是对的题会的题不听,趴桌子上用这些时间做物理。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又要学习又要琢磨和艾清之间关系的原因,乏的狠,这会儿全身上下怎么着都觉得难受,这会才刚做了没几题就觉得全身没劲儿,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不想有。
累。
右手原地松手,笔啪嗒一下掉在卷子上。
艾清听到动静,转头看了看他。
岑一没回应,低头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熟悉的酥麻从腺体沿脊柱蔓延开,沿着每一根神经传到指尖,热流瞬间升腾。
“操!”岑一低声骂了一句。
强撑起身体,弯腰在书包的夹层里抽出一个小盒子塞进兜里。
“老师。”岑一站起来,“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想去个洗手间。”
“去。”被突然打断的老师语气里带着些不悦,言简意赅的应。
岑一几乎是头也没回,用最快速度从班里出来。
绕到顶楼,随意找了一间空画室直接进去,刚反锁好门,岑一就脱力地背对着门滑下去坐在地上。
顶楼是高二年纪美术生以前的画室,今年建了新的美术楼便闲置下来。平时不会有太多的人过来。
深深舒了口气调整呼吸,手伸进兜里把小盒子拿出来。
“不应该啊。”岑一喃喃道。
难道多思多虑真的会影响生理激素吗!离下次发情期明明还有一个礼拜左右。
暂时的安全让身体放松下来,体内的信息素失去了阻拦,也更放肆地往外冲,像头急着寻觅安慰的野狼,在封闭房间里四处乱撞,一旦捕捉到些微的可能就毫不犹豫的从门缝窗户缝里钻出去。
没用多久,整间画室就被浓郁的威士忌香味铺满。
岑一面色绯红,上升的体温迫使他大口喘气,打开小盒子的一瞬间,瞳孔猛地收缩,柔软的身体再度用力绷紧。
抑制剂没了。
“我操他妈的!”岑一大骂。把只有备用针管和空药剂瓶的盒子用力扔出去。
东西砸在不远处的石膏头像上,许是发情期期间Omega的力气会减弱不少,空瓶子在头像上咚的一声弹出去,碎在地上。
估计是上次用完之后忘记及时补了。
妈的,岑一你是猪吗?!
现在怎么办。
岑一急忙拍自己卫衣兜和裤兜,全身上下兜儿都拍了一遍也没找到手机。
走太急忘带了。
完了。
联系不上金晴,其他Omega根本不认识也没交集。
自己一身的信息素味儿又不能出去学校上医院领抑制剂。
只有一个方法了——去校医室。
省外的校医室是出了名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摸鱼圣地,设备设施齐全但开门时间基本随缘。是校医行业每位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工作地点。
求求了!校医您今天可一定要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