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叫他们是朋友呢!
诸伏景光视死如归。
诸伏景光上前想提醒两个警官他们的朋友已经被换了个里子了。
诸伏景光在西川贺的威胁笑容下不战而逃。
诸伏景光回到了后厨并拒绝再出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趁机和那个卷毛狒狒聊聊天?”
正在削土豆的安室透撅着鼻子,连头都不抬。
他感觉自己这个情报人员都快练就去米其林的厨艺了。
就当是为了以后卧底任务做练习。
他苦中做乐。
然后快乐起来的安室透看见了自家幼驯染难看的脸色。
“你怎么了?那个卷毛说你了?不对啊,他和你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安室透举着个土豆,满脸疑问:“什么事啊?”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你看到和萩原他们坐一起的那人了没?”
“昂,看到了。密斯卡岱的壳子么,一天见得不到一百也有九十九个,怎么了?”
“那是密斯卡岱。”
“……”
良久,安室透深深叹息:“他是蟑螂吗?”
“是的吧。”
“那他就是蟑螂。”
“蟑螂。”
“嗯,蟑螂。”
“所以你要去提醒他们吗?”
诸伏景光没说“那两个”究竟是谁,但安室透就莫名理解了他的意思。
“算了吧……密斯卡岱虽然疯得清奇,但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仔细一想对方的手居然比自己这个卧底还要干净就离谱?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将自己的过往掩藏得太深,以至于他和诸伏景光完全不能得到相关的信息。
就像是那天告诉路上的追逐一样,安室透并不清楚对方的过去。
不知道他曾与什么人树敌,不知道他曾与什么人结盟,不知道他究竟站在哪边。
至今为止密斯卡岱其实还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安室透希望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个人曾在夜半的办公室捧着泡面装可怜,只为那一口吃的成年人。
那个曾奴役他和景光布置整个基地,给琴酒当惊喜的少年。
那个放任他们在组织卧底,明知道他们身份却还是不作为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