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之前哈维尔守着最近的两个武器库,上周莫名被缴了。我们也不知道信息怎么泄露的。”
程殊冷笑一声,敛眸,语气强势地下令:“打掉。”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会意,抬枪指向它,闪电般将它打了下去。
一旁的备用机对着黑漆漆的枪口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刚准备跑,还没飞几米,“砰砰砰”的声音响起,枪里接连几发子。弹打出。它瞬间分崩离析,垂直掉了下去。
那喽啰立马邀功:“老大,我做得好吗?”
程殊盯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光,语气淡淡:“非常好。”
“三仓这里快结束了,”t他转身在手臂上比划地图和战术,挨个吩咐,“你们四个去跟alpha队,右侧进攻,必须要拿下一号和二号仓库。你们四个,侧翼包抄五仓,去帮zeta队。”
那小子顿了秒,咽了口口水,低声问:“老大,你不会要亲自去四仓吧?穿越四仓的侧口就够危险了…”
程殊“嗯”了声,回他:“我和巴布罗。”
巴布罗轻微皱眉,强制压下心里浮起的不情愿。
“可是以目前的激烈程度来看,四仓最后肯定留不下什么好东西。老大你去的话什么也捞不着,回头一场空,怎么跟上头交代?”那人还在啰嗦。
“那你去?”程殊冷声反问,弄得他一噎。
他连忙摇头,猫着腰挥了挥手把其他人带走了。
巴布罗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心里烧得慌,但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他配合着程殊把这边的敌手全灭了,然后讪笑一声:“老大,我去侧口清点一下缴获的东西。”
程殊没说话。
“老大?”巴布罗有些疑惑地转过身,看见程殊半蹲在地上,从尸体身上顺了一把枪。
他莫名有些后背发凉。
“老大?”他又问。
程殊斜睨一眼巴布罗,神情淡漠地旋着手上的枪。他将子。弹卸下来,确保上面印刻着“G”后,又不紧不慢地装了回去。
“你跟我多久了。”他撩起眼皮,声音平缓。
巴布罗嗓子微紧,比了个数:“六年,老大。从2016年开始就跟着您了。”
程殊哂笑:“你还记不记得怎么来的魔徒?”
巴布罗沉默两秒,点点头。
他幼时生活的街道到处都有人吸。d,吸得一个个家破人亡。在这样畸形的童年里,有人忍无可忍选择了抗争。
隔壁邻居的三个小孩,有两个从了警。结果一个被虐杀了,另一个呢?上司和集团大老板暗地里勾肩搭背,他卧底了几年以为要迎来光明了,结果却是砍头,就这样平白牺牲了。
两人死后,父母只敢立个不署名的碑,但就算只立碑也要墓钱。两人生前工资本就低微,分一笔给遗孀养小孩,剩下的钱勉强凑出来也只刚刚够,可怜得要命。
他们家还剩下一个小孩,当时比巴布罗年纪大一些,后来却走了截然相反的路——在15岁的时候进了卡特尔的某个分支。
家里勃然大怒,要和他划清界线。
结果那人不屑地质问:“拜托了爸妈,除了我们三谁会记得两个蠢货哥哥的名字?做这行的收入可比政府高,装备也好,活下来的概率也更高。”
巴布罗见证了整个吵架闹掰的画面,只对那句话记忆犹深: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于是他心想,是啊,蠢货才去当英雄。他要去做坏人了。那可是钱啊,谁会不心动呢?
隔壁的枪响声不断,程殊摸出修好的那只抬臂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他深吸一口,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记得,你以前想当消防员。”
透过飘起的白烟,巴布罗莫名觉得瘆人,他干笑两声:“老大,早就是过去式了,提这干嘛。我现在就只想好好追随你,扶你坐上二把手。”
程殊声音淡然,直戳命脉:“卢卡斯给你开了什么价?”
巴布罗的瞳孔骤缩。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膛,对准程殊。可偏偏程殊的速度快到让人咂舌,闪影划过,先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三声枪响融入隔壁的战斗中,巴布罗的双手垂下,一只膝盖骨被打穿,如丧家犬,狼狈地跪在地上,满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