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是第四个邮箱的位置”
维奥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每天趁着收取信件,我也能和他见上一面。”
“他叫什么?”克莱蒙问道。
“布鲁诺”维奥拉说道,“他是个连长,就负责前面十字路口的街垒。”
说到这里,她已经抬手指向了正前方,“你们看到路灯杆上绑着的邮箱。”
话只说到一半,维奥拉突起停住了脚步,随后了疯一样跑向了卫燃三人刚刚注意到的路灯杆。
这根路灯杆上,悬挂着一面代表国际旅的三色旗,齐腰高的位置,还绑着一个木头弹药箱——就像当初虞彦霖制作的简易邮箱一样。
但此时,在这路灯杆旁边,便躺着一个人,他穿着灰色的呢子风衣,头上戴着一顶苏式ssh36钢盔。
那顶钢盔的一面画着白色的镰锤,一面涂抹着三色的油漆,还有一面,画着红色的三角星。
看着那个慌里慌张的丢掉手里的冲锋枪,将那具残破的尸体抱在怀里的维奥拉,卫燃三人对视一眼,最终停下了脚步没有凑上去。
但很快,维奥拉便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伸手摘下了她的丈夫布鲁诺头上的钢盔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无视了下意识朝她举起相机的卫燃和克莱蒙,低头轻轻亲吻了布罗诺染血的嘴唇。
将他的尸体小心的重新放平,维奥拉重新拿起了那支冲锋枪。
见她看过来,卫燃叹了口气,放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我们过去吧”。
克莱蒙和虞彦霖点点头,跟着卫燃走了过去。
“维克多,克莱蒙,路易斯。”
维奥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用铁丝绑在路灯杆上的简易邮箱,将里面的那些信件拿出来快整理好之后递了过来,“这是最后一个信箱里的信了,麻烦你们把这些带回邮局吧。还有,把我的背包还给我吧。”
“你要。”
“属于邮差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现在我要留下来战斗。”
维奥拉正了正头上略大的钢盔,“把这些等待寄出的信件送到邮局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可以吗?”
“我们。”
“我们会完成属于邮差的工作的”克莱蒙接过那一沓信件的同时,认真的做出了承诺。“我也会完成属于邮差的工作的”维奥拉说着,接过了卫燃递来的马毛长包。
“虽然话是这么说”
卫燃说着,已经抱起了布鲁诺的尸体,一边往路边的废弃建筑里走一边说道,“但是这里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现在恐怕还没有办法离开,而且”
卫燃看了眼克莱蒙,“至少请我们的朋友和同志维奥拉喝一杯咖啡再分享一顿意面吧,我是说方便的时候。”
“当然”
克莱蒙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将那一沓来自这片战场,需要他帮忙带去邮局的信件放进了他的包里。
“谢谢你们”
维奥拉最后看了一眼被卫燃抱着的那具尸体,拿着冲锋枪,逆着他的丈夫在街道上留下的那一串血迹走向了不远处的街垒。
将布鲁诺的尸体送进一个看着还算坚固牢靠的房间并且盖上一条毯子,卫燃四人也就近加入了这条街道的战斗。
这里无疑已经是最前线,也是整片战场压力最大的地方。
在这片全都是建筑的战场上,国际旅的士兵、共和军的士兵、国民军的士兵以及这片社区的居民,他们以每一处对峙的街垒为中心,在周围几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展开了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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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三人却默契的只是固守在紧挨着街垒的这座建筑里,依托着墙壁上的射击孔消灭着任何试图越过这里的敌人。
“轰!”
临近下午的时候,密集的炮击又一次笼罩了这里。
不过这一次,在炮击的掩护之下,那些还活着的敌人也在丢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员之后开始了仓皇的撤退。
“终于结束了”
克莱蒙在炮击结束的同时,靠着壁炉残骸疲惫的坐了下来,这大半天的时间里他们虽然没挪过地方,但战斗却也几乎没有停止过。
“你的背包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