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繁道,“别说了……仲父。”
“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不会,你肯定想知道。”
“……”
“你的兔子在我手上。”
赵锦繁离开沃城走得很匆忙,兔子还留在刚到沃城时住的那家客栈托掌柜喂养,后来她写信托小姑代为照料,小姑回信说兔子已有了好?归宿,让她好?好?出巡,等她回宫就能看见。
荀子微带她去了太液池边上一所空殿看她的兔子。大半年没?见,她的灵种兔已经被?荀子微养得从两只变成了一窝。
赵锦繁捉起一只抱在怀里,笑了笑。从前得不到的,现在却有了很多。
荀子微看着她道:“你笑起来很美。”
赵锦繁:“多谢。”
荀子微道:“不必客气,我说的是事实。”
“……”赵锦繁道,“我是指兔子的事。”
荀子微道:“午膳来长阳殿,备了你的。”
赵锦繁:“啊?”
荀子微道:“有何不妥吗?”
想到他的手艺,赵锦繁抿了抿唇,道:“没?有……”
吃饭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不知不觉间,赵锦繁成了长阳殿的常客。
有时不止会在那用膳,荀子微处理公文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和记,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思路都出奇地一致,有次遇到和他想法完全相?悖的地方,她没?忍住问他道:“这里您为何要这么处理?反之?岂不是更好??”
这句话很敏感,他们之?间似乎也不是能说这种话的关系。不过?荀子微很耐心地跟她解释了他这么处理的理由。
次日,赵锦繁没?如往常一样收到去长阳殿用膳的邀约。她碰了那条不能越过?的线,他们之?间的约饭关系大概也就结束了。
赵锦繁想过?迟早会有这么一日,但?没?想到这一日会那么快到来。
这日,她过?了黄昏便?早早睡了,免得自己?胡思乱想。谁知道夜里忽被?如意唤醒说:“摄政王来了。”
赵锦繁不解他为何夜里还来紫宸殿,套了件外衫出去见他。
外头在下?大雨,他来时身上湿淋淋的,一见她便?道:“赵臻,你昨日说反之?更好?,我今日出城再次细探了一番,认为你说得更对。”
他喘着气道:“原本来得及回来做晚膳,但?回程路上耽搁了,回来晚了。”
赵锦繁怔怔地看着他,道:“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