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抱应该有新镯子。
她仍然温吞低下头,却将镯子用力取出来,手法很生疏,手背都摩擦得通红,她好像完全不觉,好不容易取下来,轻轻用衣角擦干净这不属于她的手镯。
她走向珠宝室,想把这不属于她的镯子放进去,试了几次原来的密码都不行。
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一个需要偿还他的外人。
她住在这里是因为应铎仍然心有不甘,珠宝室当然应该改密码。
再晚一些,麦青过来和管家交代事情的时候,唐观棋下了楼,站在空荡荡的中庭看着她:
“麦姐,可不可以帮我开一下珠宝室的门?”
年轻女孩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裙,外面披一件同样薄的开衫,脸色青白,黑全部垂到背后,黑白都极致,生气薄弱,像脆弱的山荷花,让麦青想起她跳海后被抢救那一天,见到的昏迷的唐观棋。
麦青纵使知道她声音已经恢复,真正听见还是波澜涌起片刻。
不过她有些意外:“您不知道新密码?”
唐观棋握着那只镯子,轻轻摇头:“不止珠宝室。”
所有需要密码密钥的地方她全部打不开了,连书房都进不去。
麦青虽然意外她不知道密码,不过这密码想来要应生和唐小姐亲自说才算浪漫。
她没有贸然直接和唐观棋说,而是解释:“应该是boss还未来得及同您说,我帮您开吧。”
麦青和她上楼,但麦青开始输密码的时候,唐观棋有意转过视线,礼貌地不看。
珠宝室的门开了,麦青恭敬道:“太太,您进去吧。”唐观棋却好像没听见那声太太,只是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不然少了什么没法说明。”
麦青的动作凝滞一瞬,不显山不露水地温声道:“好。”
唐观棋走进去,拉开放手链和手镯的那个抽屉,其他东西碰都没有碰,像是瓜田李下的人不敢弯腰不敢举手,怕说不清楚。
她略俯身的时候,薄开衫口袋里的半块药物铝箔包装滑出来。
还未等唐观棋反应过来。
麦青就捡了起来,现是避孕药,唐观棋好像有些紧张,紧紧盯着她,带些防备,她们还不熟悉时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麦青意识到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马上上前两步,将药递给她。
唐观棋动作很快接过来,直接塞进口袋里。
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随身带着这半片药,像是怕别人抢走一样。
麦青欲言又止,和唐观棋的旧情让她想开口,但职业道德让她无法明说:
“这个药对身体不好,您其实可以不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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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醒:“您不会怀孕的。”
唐观棋却只反问她:“怎么不会怀孕呢?”
面对唐观棋的反问,麦青却无法直接说明原因,她有她的职业操守。
终究只是试探着问:“……您这次突然出去散心,是不是因为很不想这么早就生育,以此避免成为母亲?”
麦青语气很谨慎,试探着问她。
唐观棋只说:“这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