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轻易喜欢上其他男子,他们与她难以契合,更嗅不出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
同样的,她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遇见那样一个人。
睡梦中,翁思妩轻轻皱起了眉头,似是想起某些困难的事,原本舒展的眉宇重新拢在一起,娇憨的面容多了一丝委屈。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这身香气。
实在是犯病起来,折磨得她丑态毕露,身陷情欲旋涡,挣脱不出。
既担心这样放浪的自己会遭人觑见耻笑,又怨憎怎么就没有人来解救自己。
直到她难受到哭出来,终于有一道声音跟她说,“我今日救你,来日你也要救我啊。”
翁思妩迫不及待想解了这酥麻蚀骨,欲望难忍的渴。
她是会知恩图报的,只要救救她,来日她肯定会倾尽全力回报恩人。
熟料想,唇一软,就有舌头伸了进来。
翁思妩不仅没惊,反倒觉得那津液有出其不意的药效,让她十分受用,狂乱难受的滋味得到安抚镇定,却也对它的渴求更加痴迷。
她不禁也伸出舌头懵懂轻碰,它便似愣了下,随之在下一刻追过来与她纠缠,情不自禁间,不知碰到了哪里,翁思妩尝到了血珠浸透到嘴里的感觉。
比津液里还要多的她喜欢的气息疯狂灌注,她动乱不已的身体狂暴的情绪终于抵达到岸,仿佛只要有这个气息在,她就不用再慌乱,是心安。
“还没醒吗?徐钰,你们这帮御医是怎么办的事?”
“芙徽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怎会这么难治?”
久得不到消息,陈太后赶来长风阁里发威,翁思妩是她看重的人,突然晕倒不说,这么久了,御医院的人竟然还没把人治醒。
陈太后首当其冲便拿梁寂鸾的心腹亲信之一问责。
屋内此时人数不多,除了陈皇后和带来的侍女官,便只有侍候在此的侍女,翁思妩的婢女默秋,以及徐钰带来的下属官。
门外倒是不缺侍卫把守,直面陈太后威怒,徐钰道:“还请太后息怒,芙徽公主是中了暑气,身子娇弱,一时晕倒,精力不济这才一直未醒。”
“臣已为芙徽公主把过脉,脉象正常,无其他不治之症。”
然而好似并不满意这个答案,陈太后盯着徐钰道:“你家世代为医,医术高明,那哀家便告诉你,若不能确保芙徽万无一失,即便你是陛下的人,哀家也是要治你罪的。”
徐钰不吭不卑道:“是,陛下也是如此交代的,还请太后放心。”
陈太后顿时意外了下,“陛下也是这么说?”
她身边的人,无论是谁梁寂鸾都会提防,更没有爱屋及乌一说,难道是像以前在人前做足场面,尽显他的孝心宽厚,才这么交代?
陈太后有时真是憎恨极了帝王滴水不沾的做派。
徐钰心说,人虽然是自己倒的,但迟迟不醒,那也是被陛下的气息给冲击晕的。
第一次知晓,他们也很意外,上位者和下位者的血脉联系居然这么紧密。
梁寂鸾血脉里的气息霸道,又是用血液来灌注,第一次被喂这么饱,娇娇小娘当然受不住了,发热等情况是稳住了,可后续也是会对陛下的气息上瘾的。
届时产生的依赖性,可不会是凭自身意志就能控制住的。
说话间,去处理国事的梁寂鸾终于回来,长风阁内闻风而动,在帝王的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言语声都噤了,转过来对着梁寂鸾朝拜,“陛下。”
梁寂鸾一来,整个室内如有逼迫之气,与平日多了一丝不同,他看人的眼神在往日猜不透情绪,总是温凉冷静。
眼下亦是如此,但是被盯上的人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陈太后更直观察觉到帝王眉宇间凝聚着一抹不知何时而生的淡淡阴戾。
似是在忍耐他们居然还在这里,人太多了,入不了他的眼。
但一个对视,陈太后又被打断心中悬疑。
梁寂鸾眼眸始终渗着温凉之意,眉间笼罩的那抹阴霾之色已然消失不见,他再寻常不过的,用那副最不温不火的态度和陈太后招呼。
梁寂鸾:“母后也在此探视芙徽,她眼下情况如何了。”
陈太后对他同样颇有些防备,又吃过不少亏,皮笑肉不笑道:“陛下问哀家,哀家又不是御医,且问你的亲信心腹,岂不是更清楚?”
梁寂鸾便看向徐钰,徐钰与对之前陈太后的态度不同,恭敬道:“回陛下,芙徽公主是在安睡,一切不适已经缓解过去,什么时候醒来,要看芙徽公主什么时候安歇好了,自然就会苏醒。”
陈太后哼了一声,似是看这长风阁里的人都不顺眼,说:“芙徽是哀家宠爱的公主,她在这里留个御医在此,其余的就不用在此侍候了,哀家的人会照看好她。”
她同侍女官吩咐,“耿珍,派人收拾一下,等芙徽醒后,送她回哀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