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能行吗?
在现场的还有为了以防万一而来的五条悟和硝子,至于夏油杰他本来就和乱步天天待在一处。
乱步拍着胸口保证这次会顺利,但其他人一脸好奇分明是不相信。
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时,雪也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围观的几人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这个距离不会被波及又方便他们及时出手。
五条悟远远挥了挥手,好像在鼓励他又好像只是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乱步呼出一口热气,看了眼站在身边的人后,他又开始去找那种熟悉的感觉。
闭上眼睛的人一脸认真,社长倒是没有表面那么放心,他站在乱步身后,在后者看不到的角度皱起眉来。
附灵仪式最困难的,大概是不被召唤之人原本的负面情绪所影响。
这番过程不会特别顺利,因为没有人会毫无怨气的死去,而且每个人也都有没办法提及的过往。
所以在开始时乱步就抱紧円鹿的脖子,他一遍遍在后者的耳边强调“没关系”,然后又用轻描淡写的话,去形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仪式。
他不确定仪式开始后自己的声音能否传达,但此刻视线相对的时候,他们大概又是互相理解的。
黑色的影子从脚底下蔓延,于是恐怖的咒力再一次冒了出来,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而就像是乱步所担心的,再次出现同样的情况后,他陷入了无法发声的情况。
那种沉重的感觉再次重现,他被迫陷入那种绝望的感觉。
鲜血、战争,纷飞的炮火本应该伴随生命的逝去,但在异能力【请君勿死】的介入下,生命不再是消耗品。
战争被无限拉长,战场上蔓延的是死寂和绝望。
能够拯救生命的异能到底是好是坏?无人能给出回答,空荡又漆黑的地方,回荡在少女绝望的喊声和崩溃的哭泣。
【因为我的异能可以拯救生命,所以生命在我身边不值一提。】
乱步听到了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不过这次他没办法发声给出回答。
他被困在一个“茧”里,声音没办法发出,只能听到心脏振动的沉闷响声。
身体被困住无法动弹,但这样糟糕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一双熟悉的大手伸来,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们两人。
淡淡的光芒闪过后,无形的茧破开。在铺满雪的平地里,有美丽的蝴蝶展开翅膀飞起。
喉咙好像找回了声音,乱步发出一声干巴巴的“啊”声,然后下一秒他被猛得扑过来的人紧紧抱住。
冰冷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衣领里,耳边传来了愧疚而悲伤的道歉。
“抱歉……抱歉、我最后谁也没能拯救。”与谢野晶子紧紧闭着眼睛,她抱紧了面前的人,“对不起乱步,对不起……”
乱步抬起手回抱住还在颤抖的身体,他轻轻拍了拍安慰道:“晶子已经救了我很多次了,我很需要你。”
与谢野晶子死死咬紧下唇,她哽咽着把脸埋在乱步肩头。
她的异能是【请君勿死】,可以治疗任何伤势,哪怕断胳膊断腿。
曾经她是能够自信说出:“濒死对侦探社而言就是无伤”这种话的,但直到最后,她也只能眼睁睁的一次又一次错过。
她谁也没能救下。
院子里回荡着哭声,带着愧疚和自责。见这幕其他人也松了口气,因为这代表着附灵仪式再一次成功。
见成功的这样容易,夜蛾正道也有些纳闷,不过他还是轻叹一声,说了句:“成功就好。”
五条悟倒是对那个女人的身份比较感兴趣,他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没记错的话,円鹿能够治疗,所以她的术式和硝子很像。”
夏油杰点了点头,不过想起円鹿的治疗前提时,他又失笑一声:“是的。”
硝子咬着一根棒棒糖,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这才挑眉:“乱步说过,我们会很有话题。”
而事情确实像硝子说的那样,擦干净眼泪后,黑色短发的女人很快又冷静下来。
“与谢野晶子,你们可以这样称呼我。”
面对其他人时,她没有那般亲切和温柔,爽快的换上合身的衣服后,她又活动着手腕遗憾道:“要是有一把趁手的砍刀就好了。”
走过来的乱步接过夏油杰递来的热茶,他想了片刻然后说道:“那种东西的话,甚尔大概有吧。”
甚尔精通各种武器,所以什么类型的武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