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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篇（第22页）

“现在好了…不只是他伤害你…我…我…我也在伤害你…我…没想……对不起…”

“对不起…原来我…我也是个混蛋…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咳…咳”

“不是…”我沉浸于自说自话一时都忽略了怀中哭泣的停止，老妈抬头沙哑出声把我唤回，“别那样…想…”

“妈…”

“你…和他…不一样…”

“妈…我…呜呜…我和他都是混蛋…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老是伤害你…呜呜呜…我也是混蛋…呜呜呜…”我并未因老妈的否认而否认自己的认知，我贴着老妈的额头大哭出声。

“别…哭了…别…说了你…不是了…”

“呜哇…啊啊啊…咳咳…呜呜…我就是…妈…我就是…我就是伤害你的大混蛋…呜呜呜…哇啊啊啊…对不起…老是…呜呜呜…”我听着老妈的声音，不知为何更觉悲痛，我为什么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

“你…我都说了你不是…”老妈见自己的劝慰起了反作用，一时间都慌了神，摆动着手臂帮我擦拭着汹涌的泪水，嘴上不住安慰：

“你不是混蛋…别那样想，你和他不一样，别哭了别哭了…”

“真不是，我说你不是，别哭了别哭了哈”老妈把我反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后背不住的抚慰。

“呜呜呜…哼…呜呜…”老妈的抚慰有种令我心醉的魔力，我的悲伤和难过就在老妈的动作言语下逐渐被抚平。

“呜呜…哈哈…呜呜…妈…等会你又要说…我博你的同情…哈哈…”我抬起头泪中带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服了你…”老妈没好气的帮我擦着泪水，看着我怪异的表情也忍不住调弄道：

“这么会哭，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开错了证明，这不明明是女孩子吗？怎么还标注着男孩子？”

“对…对…开错了…嘶…咳咳…”被我压着的疼痛带着后劲袭来，痛的我面目有些狰狞。

“你怎么…”老妈看着我疼痛难忍的表情，关心的情绪刚刚抬起，就被后来的明了想法压下，用手连连指着我的头道：

“真是活该！叫你舌头出血了还一直说话！叫你一直哭个不停！活该！哼！”

“妈…咳咳…你这说的…”我抓着老妈的手指反驳道：“我一直说…咳…话…是为了…谁…”

“哦？你说说你是为了谁？”老妈气势未有丝毫减弱，用微红的双眼瞪着我反问道：

“你说，是为了谁？”

“我…你…我…”我被老妈瞪的有些心虚，确实是我自找的，微微偏过头弱弱地出声，“是为了我，是我让妈伤心了，对不起…”

“哼！”老妈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舒畅了起来，任觉得有些不过瘾的把我的头扳回，直视我的双眼愤愤出声，“你也知道是为了你！我哭是因为谁？还我一哭你就哭，你还哭的要比我大声？怎么你就这么想欺负我？”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慌乱的连连摆手，急促的表明心意，“我没想欺负你，我是不像看到你继续哭，我是不像看到你再伤心…”

我自觉自己没了说话的底气，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想转过头去逃避老妈的视线。

“怎么不说了？你继续呀！”老妈乘胜追击，把我想转过去的头再度扳回，假装生气道：

“你不是就喜欢欺负我吗？总是欺负我，总是气我，总是仗着我的疼爱就提这提那！还嘴上说不想伤害我，实际上呢？你怎么做的？”

“我…”

“你说呀！你怎么做的？你把你要我做的事都说出来！”老妈代入了之前的情绪，佯装伤心的说道：

“还说什么保护我，哼哼，结果就让我吃…鸡…巴…，你就这样做的？”

我没注意到老妈说出那两字时的停顿和脸上闪过的红晕，只是听进了老妈承认了对她造成了伤害。

我本以有些平复的心再度作痛，老妈的承认宛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的是我伤害了老妈…真的是我！

“你还…”老妈本想再欺负欺负我以报平时之仇，可突然发现我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了下去，本欲继续的调侃戛然而止。

“对…不…起…妈…”我心如死灰地吐出道歉，感觉夜间的光线在从我视线中抽离，空气中的空气仿佛全都离我而去，一股窒息感确是从我的心头传来，让我只觉得呼吸困难。

“驰…驰…”我在失去意识前隐隐约约的听到老妈在喊我的名字，可我却没办法做出回应。

…………

“驰驰…你快醒来…呜呜呜…你别吓妈妈…你快醒来…呜呜呜…”

“是妈妈的不对…呜呜呜…妈妈不该说那些话的…呜呜呜…妈妈只是想欺负你…”

“你快醒来…别吓妈妈…都是妈妈的错…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