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为了你,我会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生命到今天的意义,都是因为你吗?”
舒虞讨好地说道,真实稀奇,反而她这个病人来安抚看护的人了。
外面飘着雪。
安静的夜,他们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舒虞被推进了手术室,周寒野独身一人站在外面,这是舒虞的决定,等她平安出来的时候,在通知大家。
但并没有到那时候。
最早出现的是已经佝偻着腰身的沈落荷和老周同志。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沈落荷拿着拐杖敲着自己的儿子。
周寒野看着二老,目光淡淡的,隐忍而克制地开口。
“小手术。”
“什么小手术,我来时候都听说了,肝癌,这怎么可能是小手术。”沈落荷怒气呵斥着。
这么大的一个事,这夫妻竟然谁也不告诉,就这么手术了。
“进去多久了?”老周同志问。
周寒野看了看表,“快一个小时了。”
沈落荷朝着手术门口走了走。
“跟亲家说一声去。”
她转头对着周寒野说道,周寒野没动,沈落荷又是一个拐杖。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但周寒野,如果有一天,爽爽老来生病了,你们做父母的是什么感受,自己闺女一个人在手术台上你们能忍受吗!”
周寒野猛地抬起头来,顿了几秒,转身去了长廊尽头,给卫家和老顾打了电话去。
等他折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又出现了好几个人。
“爸,你怎么能连这事都不告诉我们?”爽爽红着眼,走到他跟前,控诉着。
周寒野看着她眼泪落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还有自己的事,你妈妈想等一切安定了,再让你们来。”周寒野说来,舒爽爽哭着摇头。
“就算不是大问题,可是妈她病了,我怎么能等她好了再来,那我还是个做子女的吗?”
舒爽爽不满道,于崇阳上前将她抱住。
“爽爽,爸现在也很难受,你冷静点,爸只是心疼我们。”于崇阳调解着,舒爽爽没听的进去般,挣脱开,伸手打着周寒野的胸膛。
“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你怎么能一个人把妈妈送进手术室呢,你怎么能一个人在这待着呢。。。。。。你怎么能的。。。。。。”舒爽爽是怨周寒野的吗,显然不是,她太心疼自己的父母了,尤其是自己的父亲。
他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压力,独自一个人在这。
周寒野伸手,将自己的女儿轻轻地抱着,如果多年前,接生她时的那般,小心翼翼。
“爽爽,妈妈她。。。。。。会安全出来的,别哭了。”
于舒爽爽而言,周寒野从来就不是冷漠的父亲,周寒野把所有的柔情和温情大概都给了她这个小女儿了。
舒爽爽抱着周寒野就是一顿哭,搞的周郁珩来的时候,直接吓的腿软了下,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自己亲姐哭的样子,那心情简直了。
王颂颂扶着他的手臂。
“郁珩。”
周郁珩这才回神,整理了情绪走上前。
“爸,姐,爷爷奶奶,姐夫。”周郁珩叫了一声。
几个人看向了他们夫妻俩。
这是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