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珏几步跑到剑架旁,一把拿起尚方宝剑,如同被激怒的豹子:
“我这就去杀了三皇叔,不让皇兄如此劳心。”
“哎!快放下,咳咳咳……”
皇上大惊失色:
“皇弟这是作甚?镶王势大,你如何能敌?如今拉拢才是上上之策。咳咳咳……”
傅衡珏悻悻放下尚方宝剑,目露委屈:
“皇兄,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镶王了吗?”
“皇上,您的药!”
大总管双手呈上药碗,伺候皇上喝下。
皇帝缓和好久,才顺利说出一句:
“有三皇叔在,我等才能安然无恙,是以,还是诏安为主。
如果皇弟有空,不如再替朕去玧州走一趟,问一问皇帝需要什么,朕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傅衡珏的眸子暗了暗,玩笑般问:
“若是镶王想要皇兄的皇位呢?”
皇上神色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摆手摇头:
“嗨,镶王有太多的机会夺得皇位,可是他一次都没有下手,说明他无心这个位置,皇弟无须担忧。”
傅衡珏眸色微冷,嘴角的邪笑一闪而逝,心底喃喃:
如果君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呢?
皇上不知傅衡珏心中所想,还以为成王依旧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精力不济摆手道:
“退下吧,朕累了。”
“臣弟告退。”
傅衡珏抱拳退下。
大总管眸色微眯,心虚地看了一眼尚方宝剑,温声道:
“皇上,是否安寝?”
皇上有气无力点头:
“安寝吧!最近不知为何,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没有气力唤宫妃侍寝,如何诞下龙嗣?唉!”
皇上摇头叹息,扶着大总管的手,虚弱地一步步走进寝殿。
大总管伺候皇上睡下,放下帐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