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宫女身后走来,不仅连头都不敢抬,甚至浑身都在颤抖。
“跪下行礼。”素儿在她耳边小声提醒。
男孩儿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草…草民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纯妃说你有冤。”段浮冷声开口:“如今朕与安国,五品以上官员全都在此,你有何冤屈便说吧。”
小男孩儿看着地面颤颤巍巍的说:“草…草民是虞州怀乡人,我叫曹小壮,家里世代务农,从不与任何人结怨。
但在一个月前,有富绅找到了草民家中,说是要一颗宝珠。
可草民家中最有精品,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宝珠。家父拒绝后,那些人还经常来家中骚扰。
多次没有见到宝珠,他们竟还毁了我家的地,让我们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全家搬家,在临行之前,草民才知道,原来家中真的有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珠。
父亲离开之前拿出来给草民看过,那是一颗极其圆润光泽细腻的珍珠。
是草民祖上就传下来的,算是传家宝,若不是有危急关头,便不会轻易贩卖。
可我们都没有想到,这颗原本是用来保命的珠子,竟然成了让我们全家丧命的催命符。”
曹小壮说到此处便哭了起来:“那晚我们还没有离开宅院,就有一波黑衣人冲入家中,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根本不语我们说一句话。
是草民的母亲在关键时刻,将草民扔到了枯井中才逃过一劫,但宝珠还是被抢走了。”
曹小壮哭着又磕了好几个头:“还请陛下为草民做主,草民一家死的实在是冤啊。”
听完这些之后,王妙菱深深叹息一声。
她看了段浮一眼,交换眼神之后,她才说:“既然你说这宝珠是你祖上流传下来,在关键时刻保命所用,那你父亲已经知晓有人觊觎宝珠,为何宁可搬家也不将宝珠卖给富绅?”
曹小壮并不知道是谁抢了他家的宝珠,对王妙菱也没有什么恶意,就转头回答说:“因为那些富绅只想出十两金子买下宝珠,但宝珠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父亲不愿意,更没有想过王家竟然会杀人灭口,下手如此狠毒!”
曹小壮红着眼眶,哽咽着骂道:“还不是因为虞州的富绅多少都和宫中的瑢妃有关,他们要给瑢妃准备生辰贺礼,还仗着瑢妃的势,在当地作威作福!”
“大胆。”站在王妙菱身侧的荔枝厉声说:“陛下面前,岂容你胡言污蔑?”
曹小壮被荔枝的气势吓了一跳,便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纯妃冷哼一声:“看来瑢妃娘娘不仅家里人在当地作威作福,身边的宫女都有脾气的很啊。”
荔枝皱眉,低声对王妙菱说:“主子对不起,奴婢只是……”
王妙菱笑了笑,打断说:“不必自责,你做的没错,不要被纯妃挑唆。”
“是。”
王妙菱扬声对纯妃说:“本宫的下人维护本宫又有何不可?事情始末还没有查清,这些污蔑之言,本宫还不能反驳一二句吗?”
“瑢妃娘娘自然可以,就是希望不是强词夺理,仗势欺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