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殿中央的曹小壮听见二人的对话,心中顿时一惊。
他转头惊恐地看着刚刚与自己说话的妇人。
那身穿锦衣华服,满面红光,一颦一笑都端庄万千,透着不可亵玩的贵气。
这样的人,竟然就是害了他全家的凶手?
曹小壮看向王妙菱的眼神瞬间充满敌意。
荔枝看见那眼神,心中有些不满,她刚又要训斥几句,王妙菱就拍了拍她的手。
这时听雪和听雨已经将舒昭容送给她的那套头面取来,一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全都用手帕盖住。
王妙菱转头掀开听雨端着的托盘上的手帕,看向那套头面艳丽华美的红珊瑚头面,上面的宝珠的确和曹小壮所说非常相似。
王妙菱挥了挥手,让听雨将头面送到曹小壮面前。
王妙菱说:“你看这上面的宝珠,是否是你的家传之宝?”
曹小壮看见头面上的宝珠之后,立刻激动起来:“是!这就是那晚父亲给我看见的宝珠!”
段浮垂眸看了一眼听雨端着的头面,眉头微蹙,又问了一遍:“你看好了,确定是你家的传家之宝吗?”
“是。”曹小壮斩钉截铁地说:“那晚父亲给草民看的就是这样大的一颗珍珠。”
舒昭容看向听雨端着的头面,紧张地心情放松了不少。
纯妃瞥了一眼那极为贵重的头面,叹息一声:“原来这套头面竟然如此华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知道瑢妃将其戴在头上的时候,是否觉得重呢?”
王妙菱迎上纯妃挑衅的目光,她笑了笑,柔声说:“本宫自然不觉得重,镶嵌再多的珍贵珠宝,本宫也承受得起。”
纯妃皱起眉头,转头看向皇上:“陛下,瑢妃极度喜爱奢华,却根本不在乎这些奢华之物背后的人命,还请陛下为百姓做主!”
这话自然也勾起了曹小壮的愤怒的情绪,转头充满愤恨地瞪着王妙菱。
但王妙菱却根本不在乎这些目光。
段浮也没有搭理纯妃,而是充满威严地问曹小壮:“你说瑢妃的母族在虞州欺压普通百姓,作威作福真是真的?可有人证?”
“人证?”曹小壮才十岁,自己一家的惨案能说清楚就不错了,根本不知道其他的人证。
“草民没有人证……”
“陛下,曹小壮一家的灭门惨案,难道还不能算是证据吗?”
纯妃怕曹小壮年纪小,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在这样面吃了亏,就抢先疑惑道:“陛下,莫不是想偏私瑢妃?”
段浮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纯妃不仅是已经给瑢妃定罪了,连朕包庇的罪名已经定了?”
“臣妾不敢。”纯妃赶紧慌张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