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沈知夏倏然出声道。
热闹的厅堂轰然静了下来。
沈知夏望着惊疑不定的众人嫣然一笑,“父亲,还是我来说吧!”
高泊如眼眶红了,“知夏,你不必如此。”
他听见那一声父亲的时候便忍不住了,可是却不是想要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听他的夏夏唤他一声父亲。
沈知夏摇摇头,看向熙宁,“郡主误会了,您手中的画像乃是我母亲再世时父亲所做。”
而后看向身后满座的宾客,正诸位所听到的,“高泊如高大人是我的父亲,知夏今日其实是来认亲的。”
“可惜,还没叫一声父亲,熙宁郡主便打破了这一切。”
熙宁眉头蹙起,“怎么可能,沈知夏你撒谎!”
“你母亲都死了多久了,何时与高泊如有什么牵连。”
“你真不要脸,为了你自己的名声,连死去的母亲都可以拉出来顶包。”
沈知夏眼睛眯了眯,倏然笑了。
“熙宁郡主承让。”
“您恐怕是不知道,我父亲未曾踏入仕途时,曾在我谢家族学做过夫子。”
“我母亲与他便是那时候定下婚约的。”
“可惜后来我父亲进京赶考,中了状元,被当时的长公主殿下,现在的庶人齐令仪看上,强留在府上让他做驸马。”
“半年未归,我母亲伤心之下,便怀着我嫁了人。”
“我亦是前不久才从我外祖母口中知晓此事。”
“叫郡主失望了。”
沈知夏走到高泊如面前去,轻轻抚上他腰间系的那枚玉佩,手下用力,将那玉佩扯了下来。
泪水倏然坠落。
“这玉佩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关于父亲的遗物。”
齐怀聿站起身来,“孤亦能作证,此前,孤曾前往江南查案,这桩旧事亦有几分耳闻。”
“竟是不知原来知夏也是高大人的女儿,如此,孤便恭喜高大人喜认回女儿了!”
高泊如红着眼眶。重重叹了口气。
看向熙宁的眼神犀利摄人,“劳烦熙宁郡主如此查费苦心了,那书房是我专门用来存放婉仪画像的地方,日夜与我相伴,连这画轴都已经泛黄了。”
“原本我还担忧知夏不肯认我,连方才为我贺寿也不曾叫一句父亲,却不想熙宁郡主此举,倒是让她叫了出来。”
“我还得多谢熙宁郡主助力。”
殿内的宾客都是反应了过来。
怪道方才永宁县主会和高鹤轩还有宋少夫人站在一处贺寿。
怪道宋少夫人一直称呼她为姐姐。
甚至说出了高大人满心满眼都是永宁县主这样的话,原来竟是此中缘由。
众人都是反应了过来,围着高大人贺喜。
“恭喜恭喜高大人啊,老来得女。”
“永宁县主如此优秀,又得皇上和皇后厚爱,高大人真是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