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特意赶来,只是想要看看近来京中盛名的善堂是什么样子的。
金鳞卫的人和兵马司的人维持着秩序,现场倒也无人敢做乱。
门口处特意留了一条路出来,让前来观礼的诸位大人的马车都能顺利进来。
“天呐,连邕王和太子也来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连皇上都特意关注的事情。”
有人拄着一根目光,老泪纵横,“老朽就知道,皇上还是记挂着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的。”
“可怜我那儿啊,若是能再熬上一个月,就能等来这善堂住进去,就不会冻死在路上了,呜呜……”
老人一哭,便惹得其他因着雪灾失了家人的伤心事,也是流着眼泪。
心中却更是感激。
“这都是永宁县主的功劳啊!”
“是啊,若不是她,咱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
“你瞧瞧这房子还是青瓦青石地板得嘞。”
“你看,那儿堆了那么多新的冬衣冬被,还有那么多书。”
“就是就是,我家这小孙孙也能有书读了。”
一个满脸都是污泥,脚上穿的布鞋破破烂烂的,露出的几个被冻得乌青发紫,有些还流着脓血的脚指头的小孩儿,脸颊上挂着一长串鼻涕,目露向往。
“阿嬷,我也能读书吗?”
老人粗劣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笑着泪流满面:“能,当然能,咱们从今往后都能吃饱饭还能有书读了!”
不远处,一辆马车静静的停着,熙宁撩开马车帘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一片冰寒。
“啪——”
马车帘子被重重的一甩,发出声响。
“哼,她倒是有一手好计谋,母亲还是将她看得太轻了,这般会收揽人心!”
一旁伺候着的小丫头愈加谨小慎微,头垂得越发的低,不敢说话。
“说话,你是哑巴吗?”熙宁伸脚踢了她一下。
小丫头吓得一哆嗦,疼得眼泪包在眼睛里,也不敢哭出声。
“郡主饶命,奴婢不敢了!”
熙宁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白了小丫头一眼,“无趣。”
颇为怀念的道:“还是我的兰心有趣,就是这丫头命苦,也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了。”
小丫头更加害怕,趴在马车地板上,“求求郡主不要卖了我,我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