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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第2页）

陆灼也实在焦头烂额，便道：“那好吧。”领着林怀锦到了刑讯室门外。

隔着一扇铁门，林怀锦听到门内正在叫嚷着的，便是昨晚那个被赵鸣珂砍断了右臂的络腮胡。

他许是被用了刑，惨叫声震人心魄，林怀锦听得有些脊背发凉。

他叫声还未停歇，紧接着，便是铁鞭抽在皮肉上发出的“刺啦”声响，这一鞭下去，必然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一个冰冷沉郁的声音在鞭声后传来：“还不说？”

即便隔着一扇铁门，看不清内中情形，只听到这不甚清晰的逼问，林怀锦的手臂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时，在络腮胡眼中，赵鸣珂大抵便是如嗜血的阎王一般吧。

陆灼听着要让人胆寒的声响，似乎心累的很，说道：“王爷审了一上午了，这狗贼还是这样子。这一时半刻的，恐怕得不出什么结果。”

林怀锦思忖片刻，道：“这贼人抵死不愿交代，用刑不是办法，但若以柔克刚，或有奇效。”

正说着，忽听那络腮胡喘息着呻吟几句，而后忽然大笑一声，全然绝望一般，口中发出吱哇乱叫，不知在说着什么语言，但能感受到，他的语气满是痛苦和愤怒。

林怀锦有些疑惑地看向陆灼，对方也颇为头疼，解释道：“在这狗贼一开始用永利话说了自己是大梁的胡商，然后便一直只说这种鸟语。”

他叹气道：“兴许是什么大梁的土话，我们这儿也没人能听得懂。”

林怀锦心中一动，想起陈十三曾说过，当时赵鸣珂当街斩杀的胡商虽都穿着大梁衣饰，却不会说大梁话。且口音里，有股不正宗的净域味儿。

——净域，那是个与永利西南边境交接的小国。

林怀锦心生一计，道：“我有一个办法。可否请陆大人替我跑一趟，到安国道六娘子米铺中，找一个名叫陈十三的伙计过来？”

陆灼不明所以，道：“这是何意？”

林怀锦解释道：“这贼人想必是料到我们听不懂他的语言，故而乱说一气。”

“但若他并非来自大梁，那他刻意掩藏自己的真实来处，想必是有见不得人的缘故。”

“我们若能诈出他究竟来自哪里，也许能顺藤摸瓜，理出什么线索来。”

陆灼眼睛一亮：“有道理！”

林怀锦继续说道：“我若没记错，陈十三应当是听得懂边境各国语言的，让他来试一试，可能会有收获。”

闻言，陆灼立刻道了声“好”，便转身快步离开。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陈十三便急匆匆地赶到了。

见了林怀锦，他仍旧是毕恭毕敬地行礼，林怀锦道：“十三，你可会说永利周邦各国的语言？”

果然，陈十三点点头道：“并非每种语言都熟，但都能接得上话。”

林怀锦点点头，道：“足够了。”

说着，便对陆灼道：“可否请王爷出来一下？”

陆灼点点头，开门进去，到赵鸣珂耳边说了几句。

赵鸣珂微微侧了脸，看到门外的林怀锦，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抬脚走了出来。

他似乎不愿被林怀锦看到自己审讯犯人的样子，卷起了袖口，不让那衣角上的血露出来。

也不愿离林怀锦走得太近，似乎是怕她闻见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他只站在离她三步开外处，声音微冷，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林怀锦却不在意赵鸣珂话中的冷意，向他走近了几步，说道：“王爷，我有个办法，或许能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