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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的中心人物楚怀存,此时却在相府的桃林内安静地待着。

此时春日的最后一点残余也尽了,夏日热热烈烈地生长起来,桃林内草木气息浓重,桃叶碧绿,有些枝上已经结了青色的小果。楚怀存的体温虽然总是比正常人低一点,但他的适应能力却十分良好,何况林子里总是适合让人静心的。

他待在这里完全是方先生的要求。

虽然楚怀存坚称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方先生显然对这个问题保有一点医者的坚持,要求楚相无论如何这几天都不要过于操劳,出去晒晒太阳。如果可以,最好带上季瑛一起晒。

可惜季瑛这些天不适合和他见面。

自从丹山那一夜过去,楚怀存便联系好了刑部的齐大人,伪造了季瑛待在那儿过夜的所有痕迹,甚至包括山上悬崖边倾覆的轿子。这未必能够消除全部的疑心,不过至少能暂时让他不处于事情的焦点。

季瑛却比他想象中下手还要利落。

宫轿的轿夫实际上是他的人,季瑛当时正是这样得知了投毒的消息,这消息隐晦地飘在宫廷的空气中,唯独谨慎地避开了他。但让楚相意外的是,随身两个陛下用来监视的副官中,季瑛也不知凭借什么手段策反了其中一个,对方的口供无疑重若千钧。

另一个则随着倾覆的马车一起“落下”了悬崖。

在那之后,两个人毫不容情地成为了政局上的敌人。这些天,他对季瑛一点也没有客气,以相府为名义的压力一波一波涌过去,而季瑛作为皇帝授意的唯一能与楚怀存分庭抗礼的人,手段也一如既往地狠辣,有时候对楚怀存来说都称得上棘手。

他再一次惊叹于对方的才能。

不过,与此前不同的是,他们对彼此已经没有秘密。

初夏斑驳的日光透过桃林落在楚怀存身上,他一身雪衣,按着腰间的佩剑,停顿了一下,又想起方先生在离去前的劝诫,决定还是收手。鬼迷心窍般,他闭上眼睛就想到季瑛。

刚刚剖白心意,就要各自奔波,分别的片刻都很难捱。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头向梁客春伸手:

“梁公子,你别管方先生说了什么,把卷宗给我。我就坐在这里看一会,碍不了什么事。”

梁客春比方先生那个固执的老头要好说话多了,闻言只是不怎么意外地“噢”了一声,随后便没什么气节地投了诚,将相府和宫中最新一批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对楚怀存说了一遍。说到端王时,他还翻翻捡捡,把季瑛带过来的消息一并说了。

楚怀存平静地应了一声,让梁客春有机会也把相府的发现汇总了给季瑛捎去。

此时的重点并不在端王,这点楚怀存心知肚明。他叹了口气,在问起东宫之前,却先问起了方先生。方先生最近很少待在相府,反而经常在京城到处转悠,当然,这是有原因的,他自己心知肚明,倒把其他人蒙在鼓里,直到最近才告诉楚相。

“方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

楚怀存的瞳珠微微一动,似乎看向皇宫的方向。他的声音仍旧冷冽,却仿佛带有安抚之意,“他有把握的事情,错不了;他若是下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师父就是这样的人。”

就在今日早晨,方先生向楚怀存辞行。

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山林草泽,不是宫阙楼阁,不是江湖市井,却是一个世人都退避三舍,提之胆寒之处。这个地方,他们倒有个相熟的人在里头。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当朝第一君子秦桑芷。

方先生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诏狱。

前朝太史魏珙留下的密文,线索不能凭空断在那里,无论现在被扯进什么样的风雨,楚相都没有一刻忘记解开这个谜题;他同样需要找到季瑛的软肋,虽然这或许比想象中困难,但这也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而必须探索的迷雾。

那个地方的深处阴暗而潮湿,有着厉鬼和幽魂,刀锋和锁链。

其实,诏狱也不是想进就进,不过方先生认为,涉嫌诈骗皇亲国戚数百两银子,怎么着也够资格进去走一走。

方先生就像是出门散散步,毫无一点对危险的自觉。他有一大堆本事护着自己,若是全天下有什么人能从诏狱全身而出,大概就是方先生这样的。

“保重。”

临别之前,楚怀存轻声说。

方先生瞪他一眼,叹气道:“你和季瑛才要保重,我把‘半面妆’的药留下了,虽然没有我施针来的管用,但也能应付一段。我就是进去走一趟,楚相可千万别再中毒了。”

第145章满庭芳

在波谲云诡的政局中,局势总是调转得很快。

就像是下了一场湿沥沥的雨,流言沾在行人的皮肤上,顺着街头巷尾的议论闹得满城不安。端王殿下前几天称病不出,今日却大好了,还大张旗鼓地派人往相府里送了养伤的礼品;东宫此时却复现了前几日端王府的气氛,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大家都这么相信:案件的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人们窃窃私语:当然,案子总不像它看起来那样简单。你听说了吗?我可不敢妄议皇亲国戚。但是,印泥的颜色、落在现场的帕子、忽然开口的证人,这些才是案件的真实面目。刺激、复杂、自相残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最不可能的人——

而这个人位居东宫,此时因为被强加的罪名快要咬碎自己的牙。

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一个醉后胡言的官吏先向民间透露了案情的进展,还是大理寺的人先顺着坊间的流言一条条进行了证实。案件的进展势如破竹,此前的证据全部被揭露为幌子,最后的真凶竟然几乎是直指当朝太子。

而他尚来不及为自己声辩,一直服侍的小厮便跳井自尽了,这件事不知为何毫无遮掩地传遍的京城,简直就像是畏惧东窗事发后主家怪罪,进一步坐实了这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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