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打得完全上头,彻底开启无差别攻击。
他忍不住将心底话一股脑爆发出来:“如果不是我,你根本没机会认识她的。什么都不做就能靠一张脸得到她的青睐,你肯定得意得要死吧?”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清晰地回想起符彧很多次在他面前夸谢琮天真率真,有种不谙世事的可爱。
可如果谢琮是无辜柔弱的白莲花,那他是什么?
一开始把喜欢的人推开后来又被打脸,于是和朋友又争又抢的恶毒男配吗?
岑溪按捺不住烦躁,怨怼不满地将他拖进了包围圈,同时和谢琮一起迎来了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头皮被扯得生痛,他却顾不上还击,而是报复性地撞上谢琮,然后咬牙把他的眉毛一根不剩地拔光,拔完眉毛拔眼睫毛,拔完眼睫毛薅头发。
拔光!拔光!通通拔光!
他要让他变成不毛之地!
而符彧肯定不会喜欢一颗光秃秃的卤蛋头的,就算是颗长相完美的卤蛋也不行。
然而就在这时,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穿得人模人样,头发还打了发胶。那双红色的瞳孔讶异地俯视着底下一群人,神情怪异。
“啧啧啧,瞧瞧你们的样子。一群可怜虫!”
他不屑地哼笑着,然后插兜走到江别春附近。他还算聪明,和他们隔了一段间距。也不管江别春自顾自沉浸在尊严之战中,径直兴致勃勃说道:“喂,你猜我来之前遇到了谁?”
“……”
“砰!”江别春用力拽住文怜星的头发,逼迫他的脑门往坚硬的地面使劲一磕。半分钟后,他开始怒骂,“谁打我的头?”
明夏仿佛一棵凄风楚雨下长大的小白菜,眉眼几乎皱成一团:“他是你小爹啊!”
他苦口婆心地劝,同时痛不欲生地、不情不愿地揍得江别春叫骂声逐渐微弱。
一拳更比六拳强。
唉,他也是被逼的。谁能懂他的无奈?他也不想动用暴力手段啊!他可是个最讲道理不过的文明人。
程又:“……”
他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睛:“是林纾。你不是说你妈官署那边有人偷偷告诉你林纾去找符彧吗?今天正好被我碰上。他的车在前面,我在后面。然后我就——”
“‘砰’地一下,撞了上去!”
程又的声调突然拔高,瞳孔神经质放大,脸上露出兴奋的笑。
“撞完我就跑了,说不定会让他落个半身不遂呢?”
“喂,你听见——”
倏地,阳台外的一盆花重重地摔在了他头顶。在疼得晕过去之前,程又模模糊糊看见了熟悉的影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吵死了。”
符彧甩上窗帘,转过去看向床上。
梅伽倪上半身被剥光,潮湿的脸像苍白的雾。
“乖狗狗。”她压了下去,轻声哄道,“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第73章开局七十三条鱼
对于鱼塘里打起来这回事,符彧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没能亲眼目睹他们被面包车拖走。
据当时假装干活实际在八卦的园丁阿姨说,他们最后混打得站都站不住,只能瘫在地上。即使这样,也要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接头,然后时不时心有不甘地你一拳、我一脚、
后来是管家灵机一动,找来了城区里的捕犬大队。
之前有贵族喜欢养烈性犬,结果养疯了乱咬人时就是由他们负责逮捕的。这次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先是用什么麻醉枪,每人挨了一下,然后嘴上戴上了那个黑的……黑的……”
“止咬器。”符彧猜测道。
园丁阿姨一下子应和起来:“啊,对对,就是那个。本来张叔说要不就算了,好歹一个个都是大少爷,要脸面呢,怎么和狗用一个东西。结果人家说这是按程序办事,只要报案要抓狗,真狗假狗都得按这个规矩来。”
符彧义正辞严地表示赞同:“应该的,人狗平等。”
“诶,反正就运走了,”园丁阿姨有些可惜,“那些人下手也太狠,少爷都快给他们锤进地里面喽。还是人家来从草里面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