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伟节站出来说这件事,李世民心里,很生气。若是论起来,李伟节,出身陇西李氏丹阳房,算起来跟皇室是远亲,虽说不那么亲,可是,依旧是挂着陇西李氏出身的名号,这才是让李世民不想看今天的热闹的原因。外人还没有来说什么,远亲站出来了。“陛下是想要堵住朝臣的嘴,不让臣子说话吗?”魏征倒也倔强,就直接跟皇帝对着干。“你,可以说话。”李世民淡淡的说着:“但不是现在,现在,朕是在问他。”“是,陛下是在问散骑侍郎,只是,散骑侍郎,对事不对人,他只是提出来,泾阳王的行动,不符合朝廷的规定,缺少陛下所赐下的鱼符,不能调动十二卫之一的金吾卫,这有什么错吗?”魏征直接反将一军。“也就是说,有了朕的手谕,朕让他调动,他也不能调动,散骑侍郎所弹劾的这件事,最终,罪魁祸首,是朕?”李世民反问。“是。”魏征直接认定:“此事,是陛下做的不够周全。”“你”李世民又一次被魏征说的无话可说。好好好,昨天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今天这个热闹,看着看着,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上。好一个魏征。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还是失算了。一没算到时李伟节站出来,二没算到,还有魏征这么个搅这么个,这么个棍子!“魏大夫所言,虽说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陛下下旨行事,只是调用了金吾卫的部分物资,并不算是调动军队,有行军之举,金吾卫一切动作,都在营地周围,所以,臣以为,这算不得什么。”“臣复议。”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见状,赶忙出来给双方递台阶。“身为左卫大将军,接到金吾卫的文书之后,便迅速进宫,将此事禀明陛下,随即便快马加鞭的出宫,去金吾卫营地看了。”程咬金站了出来。他一站出来,满朝文武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在朝堂上,面对这些麻烦事,尤其是御史难缠的情况下,他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点到他呢,他就主动站出来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吾卫只是调用了部分物资,并非是行军或者是其他。”程咬金拱手说道:“只是调用物资,陛下的手谕,足矣,此事,无任何违规越矩之处。”“但是,此事可是有人目睹金吾卫在营地外”“调动物资,难不成是要外人去金吾卫的营地里,去他们的库房里搬运吗?散骑侍郎将金吾卫的营地看成什么了?任何人都想进就进的地方吗?”程咬金也不惯着李伟节,开口就怼。“散骑侍郎,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李世民目光锐利的看着李伟节。蠢货一个。“臣无话可说。”“恩。”李世民微微颔首,随后看向魏征:“魏征,你呢?”“臣,亦无话可说。”既然流程和手续方面没有什么问题,那还参奏什么?就是没问题。况且,左卫大将军说的也没错,金吾卫的营地,旁人的确是进去不得,只是调用物资,无须鱼符,金吾卫将东西搬出来而已。是李伟节,小题大做了。魏征回到自己的位置,安静下来。李世民的目光扫视过众人。“还有事情要议吗?”“没有的话,朕说一件。”“礼部尚书。”“臣在。”礼部尚书出列。“早朝之前,朕接到一封讣告。”“右卫大将军,洛州都督窦轨,病逝任上。”“治丧之事,礼部安排吧,传旨,赠窦轨并州都督。”“遵旨。”礼部尚书拱手应声。朝堂上安静了下来。有同僚病逝于任上,这的确是个令人悲伤的消息。至于追赠的并州都督,也算是殊荣了。并州,治所晋阳。“好了,既然没有其他事可商议了,退朝吧。”李世民袍袖一甩,从座位上起身。“臣等,恭送陛下。”殿中众多朝臣纷纷行礼。因为有窦轨去世的消息在朝堂上公布,今日早朝结束之后,气氛都十分低沉。尤其是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窦轨去世之后,洛州都督的人选,还要重新确定下来。毕竟,还是要派人过去接手治理的。窦轨在任上,治理洛阳有功劳,而且,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他在那边,治理的很好。加上窦轨也是当年追随秦王府的人。“克明,一会儿有没有兴趣去长安城外看看?”房玄龄看向杜如晦。“房相是想要去看看那作坊?还是想去见泾阳王?”“都有吧。”房玄龄笑了笑:“另外,窦轨去世的消息,也要与泾阳王殿下说一声,毕竟当初他在临颍的时候,窦轨在洛阳也没少出力气。”杜如晦叹息一声。“说的也是,走吧,先去两仪殿。”出城归出城,两仪殿还是要去的,正经事还是要商议的。两仪殿里,李世民正在思索怎么把李伟节给调派出去。省得在眼前看着心烦。但是,又担心调派出去,以他那半桶水的能耐,去祸害其他地方,倒不如留在长安城,搁在眼皮子底下,长安城这么多官员,多少也能有个相互监督的作用。李世民在纠结。今天李伟节站出来,他生气了。房玄龄和杜如晦去了两仪殿。而后,无事发生。李伟节也没有被调动。毕竟,前脚在朝堂上站出来说事,后脚就有了调动,怎么看都是皇帝小心眼儿了,这样往后谁敢站出来说话。就算是生气,这事儿,也要往后推一推再有动作。显得皇帝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城外,金吾卫营地旁,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地基已经挖好了,长安城里各路材料商人往这边开始运送材料。工匠们有了材料之后,开始铆足了劲的干活。吃住都在工地上。:()大唐:天上掉下个铜板都得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