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学淡淡一笑:“快了,就快了。”二人挂断电话之后,吴宝中便启动了汽车,开了出去。正开在路上,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吴宝中一看,心说该来的总归是来了,不过来的却是正好。就见吴宝中将电话接了起来,然后打开免提放在了一旁。对面很快响起了沈优的声音:“吴书记,我沈优啊。”“沈书记,我就知道,你的电话要到了。”吴宝中回道。沈优呵呵一笑:“看来,宝中书记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赵三光,今晚我就要带走。”吴宝中虽然肯定会把赵三光移送给玉羊方面,但却没有着急,而是说道:“沈书记啊,赵三光之前是我们月州的干部,现在我们月州要查的,也是他在时任月州市财政局副局长和局长期间所发生的问题情况,这人刚刚过来,就这么给了你们,不太合适吧。”沈优听后便说道:“宝中书记,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要把这个干部队伍里的害群之马揪出来,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指控赵三光的违纪违法行为。”吴宝中并不知道齐德信什么时候动的手,所以自然还不清楚,但他知道,齐德信并不是单纯的要赵三光认罪,而是要让赵三光咬死宋景学。想到这里,吴宝中没有回话。可沈优也知道,人被月州抢先一步,自己就这么去要人,终归是出师无名,于是便说道:“宝中书记,不如你们把人交给我们,或者我们两地联合调查,你看呢?”吴宝中听后用一种为难的口吻说道;“这,不好吧。”“宝中书记,算我们纪工委欠你个人情,给我个面子。”说着,沈优又补充道:“我们凌书记对赵三光的事,很不悦。”吴宝中一听到这里还有凌游的事,于是便好奇的追问道:“哦?凌书记也知道这事了?”沈优随即便道:“前段时间,凌书记想在党委会上加把椅子,赵三光的名字都拟上去了,可紧接着,就有人举报他,凌书记得知此事之后,就让我们进行调查,但没成想,还真就查出问题了,现在凌书记的脸都丢光了,自己亲自把赵三光的提名递上去了,现在省里还没回话呢,人却出事了,这不让凌书记自己打自己脸呢嘛。”吴宝中长长的哦了一声,却在心中暗笑,这个凌游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于是就见他佯装迟疑了一会,接着便说道:“那好吧,既然你们新区有了确凿的证据,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但关于他时任月州干部期间的问题,我后续还是要予以追究的。”沈优听后便说道:“那就谢过宝中书记抬手了。”挂断电话之后,吴宝中恨不得玉羊新区立马把人带走,于是便将电话打给了齐德信。齐德信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和姚志鸣分开,人还没有到家呢。“吴书记。”齐德信接起电话说道。吴宝中听后便沉着声音说道;“你对赵三光动手了?”齐德信心说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本想拖到第二天,在赵三光的嘴里问出点东西再和吴宝中汇报,但这还没过夜呢,吴宝中就知道了。“是,吴书记。”齐德信回道。吴宝中没有二话,直接表示道:人是玉羊新区的干部,刚刚玉羊新区的沈优给我来了电话,找我要人,你这样,把人交接给玉羊吧。”“吴书记,这不合规矩啊,人现在可是在咱们月州手里,我们调查的,也不是他在玉羊犯的事。”齐德信连忙说道。吴宝中不想和齐德信多言,所以便说道:“我的话,你没听清吗?”齐德信沉吟了两秒,接着说道:“吴书记,赵三光的案子,是我经办的,我严重怀疑,他在时任月州财政局长时,有重大违纪违法行为,对月州的财产安全以及人民群众的切实利益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这件事,我得查到底。”“你的意思,是我说话没有力度了?”吴宝中追问道。齐德信也不禁觉得头疼,现在自己,是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查出来,手里除了几个对赵三光的疑点之外,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压根就没有能够说服吴宝中的理由。“吴书记,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齐德信解释道。吴宝中闻言便道:“人现在在哪?”齐德信想了一下,却回道:“我不清楚。”“你不清楚?”吴宝中问道:“你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啊。”听到这里,齐德信也选择破釜沉舟了,于是便对吴宝中说道:“吴书记,人,我不会交的,但是我可以在这和你保证,如果赵三光清清白白,受冤枉了,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说罢,齐德信连忙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之后,齐德信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表情狰狞的自言自语道:“姚志鸣啊姚志鸣,我这次算是把一切都押上了,你可害苦我了。”吴宝中连声喂了两声,见齐德信居然敢挂自己的电话,气愤不已:“你倒成直臣了。”放下手机,吴宝中便驱车直接前往了单位。而此时沈优也给许鹏去了电话,让他准备好接人,但沈优却不放心,因为他通过刚刚许鹏的话,分析出这件事极有可能是齐德信自己的主意,他也怕齐德信不放人,到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于是沈优便安排了许鹏,让他叫杜辉想办法,查到赵三光在什么地方,到时候只要吴宝中能对移交一事签字,他就能强行把人带走。当安排了这些,沈优也走出了办公室,出发前去了月州纪委,他怕许鹏对付不了吴宝中和齐德信,决定亲自出面斡旋。而先一步抵达的吴宝中,车刚刚开到门口,就发现了门前停着的许鹏的车。老张看到吴宝中的私家车之后,立马迎了出来。看到吴宝中下车,许鹏便下车走了过来:“吴书记,没想到还把您给惊动了。”:()医路官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