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话题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她喝的是不少,可远远到不了失去理智的程度,反而脑子因为喝了点酒没那么多束缚了,也更加活络。
她当时就说:“我又没有问这个问题,我当然不知道。”
她转身就想走,结果手腕却被顾临钊箍住。
冰冷的腕骨被温暖包裹。
那一瞬间,傅弦音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明明都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久,为什么他的手就那么热。
身体还没来得及有下一个动作,她就看见顾临钊忽然俯身弯腰,和她平视。
雪又开始下了。
带着些冰碴的雪扑在她脸上,傅弦音感觉自己的耳朵早就没有知觉了,她看着顾临钊的脸,忽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
什么时候喝完酒后还添了这么个毛病。
不对。
不是因为喝酒。
是顾临钊。
他离得,真的有点太近了。
近到傅弦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闻到他身上清浅的香味,近到她只要向前一步就能够碰到他。
近到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唇。
这是一个被禁锢住的姿势。
他在她面前,比她有力量的身躯挡在她面前,遮住了扑过来的风雪,也将将好能盖住她。
她的腕子还被他握着,傅弦音只是微微动了动,就感觉覆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她听见他轻轻地叹息,而后说:“傅弦音,别折腾了,行么。”
折腾。
她不过是扭扭手腕,这点动作,又怎么能算的上是折腾。
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唇瓣开合仍旧没有声音。
是没有声音,还是她自己听不见。
她不知道。
她想要说,可再张口时,唇瓣上却覆了他的手指。
下一秒,傅弦音感觉眼前一花,而脸颊却突兀地增添了一点温热。
车门关闭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怎么,傅弦音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那点温热的来源她至今也不清楚,或许是顾临钊按住她的唇后,又轻轻点了点她的脸。
又或许。
是他俯身,轻轻吻了她一下。
傅弦音直觉不是第二种。
她和顾临钊现在只是上下级,老板和员工,就算再拉近点,也只能算的上是前任。
顾临钊不会对下属做这样的事,更不会对前任做。
只是她卑劣罢了。
车窗外风景后移,脸颊上那个温暖却转瞬即逝的触碰却挥之不去。
傅弦音甚至想要把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降温。然而把头扭过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多么愚蠢又不合理的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