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看见几人,忙迎出来:“见过几位大人。”
堂主姓郭名望青,笑道:“大人见谅,前几次几位大人来正适我不在医馆,早该拜访。”
陆闻渊淡淡道:“无碍,只是查案,倒是我等叨扰了。”
初灵姿的目光巡视了一圈:“郭堂主,怎么没看见田大夫?”
郭望青看见初灵姿“哟”了声:“这位便是初大夫的千金,圣上钦点的女官初大人吧,久仰久仰,我与初大夫也多次切磋医术,很是佩服……”
初灵姿勉强笑了笑:“郭堂主客气。”
郭望青叹了口气:“嗐,不瞒您说,自打兰大夫出了事,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老宗为追媳妇回娘家至今没有音讯,如今老田也病倒了,每日的病人只多不少,你看看里面都忙不过来了……”
“田大夫病了?”初灵姿狐疑道,“什么病?”
郭望青觉得初灵姿的口气不大对,又不敢多问,只犹豫了一瞬答道:“他说,说自己心口闷,无法坐堂……”
陆闻渊几乎要抓着郭望青:“他家在哪里?”
田大夫全名田丰年,家住文成路,陆闻渊眼神一凛,窑厂就在附近。
一路急行,可还是晚了一步,田丰年家已经没人。
陆闻渊气得骂娘,一路跟在凶手屁股后面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挫败感。
“回大理寺,审马全。”
马全早没了晨时的嚣张气,他哆嗦着看了陆闻渊一眼:“我,我就是个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闻渊冷眼看着他:“我们还什么都没问,你就不知道?看来知道我们想问什么,心里有鬼。”
“不,不,不,小人不知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为何着急忙慌地要回你母亲的尸身?旁人家里出了意外,巴不得官府查明真相,为自己亲人鸣冤屈,你倒好,倒是迫不及待要将你娘安葬。”
马全几乎将头低进□□,声音嗡嗡地传来:“我,我若不如此,便也得死……”
陆闻渊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抬头,把话说清楚。”
马全颤颤巍巍抬起头,快速地看了陆闻渊一眼,强烈的压迫感压得他不得不又垂下眼皮:“我娘暴露了,所以被他们灭口,他们说,不能让我娘被查出来是他杀,否则官府还会像狗一样……”
陆闻渊的声音飘过来:“你说什么?”
“不,不,我说官府还会追着不放,必须让官府以自缢结案,不再插手这个案子,所以逼着我上门要我娘的尸首。”
“他们,是谁?”
“我,我没见过,我,我多在江南,京城里与他们联系的是我娘,他们在我回来的路上,在客栈里放了字条,威胁我如不照办,下一个死的便是我……大人,我是被逼的,我没干伤天害理的事……”
陆闻渊一脚踹在他心口:“没干伤天害理的事?那你倒说说看,你知不知道你娘做了什么?你在江南一带又干的什么营生?”
“我……”
马全瘫软在地。
孟河适时道:“若是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破案算你一份功劳,说不定能得个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