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东想明白了,就是死,他也不能自己死,也得拉上李德,还有六皇子,现场所有的人,陪葬!六皇子不慌不忙:“不管你们是简单还是复杂,都注定只有一个结局。”他缓步到苏运东面前,戏谑地扯着苏运东脸上的黑布。“苏运东,你从一开始就做了错误的选择,自作聪明的蠢货,还指望会有什么转机吗?”苏运东脸上发烫:“你……那你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稍后……”“既然你不死心,那本王就让你看着,体会什么叫绝望。”六皇子挥手,李德把他押到一边。李德兴奋低声:“苏运东,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有大富大贵的命,选了半天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苏运东咬牙:“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大富大贵。”话音刚落,一队人马从猎场中冲出来,为首的人一身黄色蟒袍,正是太子。苏运东眼睛一亮:“太子殿下来了!李德,你真以为你们赢了?”六皇子转身,看着策马而来的太子。太子本以为苏运东能顺利完成,毕竟他已经收到李贵妃送来的信物,说明下药顺利,计划无阻。到了约定时间,他带人冲到,见到的却是六皇子。太子微微诧异,不过,这也不要紧。事成定局。太子勒住马,坐在马上,自信得意:“六弟,你怎么在这儿?可见过父皇了?”六皇子打量着他,他脸色白中透青,眼下也淡淡青黑,但因为激动,两腮泛红,看着气色还真是不错。“太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太子似笑非笑:“六弟,本宫做什么,无须向你禀报吧?不过,你既然在这里,本宫就让你见证一个难忘的重要时刻。”六皇子负手而立:“巧了,我也这么想。”太子一愣,竟然哈哈大笑:“你?莫不是你还想与本宫抢不成?”“太子殿下误会了,我今天不是来抢什么,是为父皇驱逐虎狼。”太子笑意泛冷:“驱逐虎狼?凭你?恐怕会被虎狼吞食干净吧?”“不如试试看。”太子低笑一声:“六弟,你真当本宫什么也不知道吗?季德顺那个狗东西,背叛本宫,投靠了你,你不会以为,凭他一个太监,你就能改变什么吧?”“季德顺是你的太监大总管,跟随你多年,他就算投靠我,我也不敢用。”六皇子声音平静,却极具冲击力。太子听闻,不由重新审视他:“你什么意思?”“他是你的太监总管,又负责给你买药的重要事宜,你岂会不派人跟着他?以你多疑的性子,恐怕得派人暗中盯着他。”“可惜,他却以为你真的对他深信不疑,从来没想过这一点。”“恐怕他第一次进我的王府,你就知道了,但他拿回你急需的神药,为了药,你就暂时压住,而且你也要看看他要干什么,我会干什么。”“围猎的时间到了,你觉得时机到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六皇子不紧不慢,没有半点意外慌张的意思。“他死在我意料之中,他是你的人,杀不杀在你,与我何干?”太子惊怒:“你!好啊,老六,你竟如此有城府,是本宫小看了你。”“不过,那又如何?今日注定你是败局。”太子缓缓举刀,刀尖向着六皇子:“你以为收买一个李德,就能万事大吉?你以为,我手里只有苏运东那些人吗?”话音落,围猎场内喊杀声又起。又有一队人马冲出来,比太子带来的人更多,为首的正是他的舅父。六皇子目光在他们身上掠过:“李家,这是彻底要反了吗?”“他们不是反,只是拥立本宫成为新君,而你,就是杀害父皇的人啊。”太子得意狂妄:“老六,本来你老老实实苟活,本宫登基之后,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可你偏偏自己寻死。”六皇子浅笑:“你怎么知道,死的就是我呢?”太子环视四周:“这里全是本宫的人,除了李德和他手下几百人,你以为,你能赢得了吗?”六皇子看向太子舅父:“擅自调动兵马,你可知罪?”“呵,他是奉本宫之命,调动的也是城外护城军,为的就是诛灭你这杀父弑君的人,有何不可?”“看来,太子殿下是把什么都想好了,计划周详。”“那是自然,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难道是白做的吗?”六皇子上前几步,冷冽目光直刺太子眼底,声音低且冷:“太子之位,你也配!”“你母亲是无贤无德的贱妇,你亦是庶出之子,凭你也想得天下?”太子一愣,如被迎面揍了一拳。多少年了,自从他成为太子,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更不敢提及他的太子之位来得不正。太子怒上天灵,眼白都瞬间变是赤红,似被人拔了逆鳞。“你说什么?”“说你,一个卑贱庶子,凭什么与二哥哥争,贪得无厌的东西,你脑子不行,品行不行,现在连这副皮囊都快被药侵蚀殆尽,你还想要天下?”六皇子字字像锋利的针,扎得太子体无完肤。太子刀尖颤抖,目眦尽裂:“给本宫,把他碎尸万段!”六皇子轻笑,慢慢后退一步。声令下,忽听帐中有人道:“逆子,还不快滚下马来!”一听这声音,太子一愣,火气被浇得灭了三分。帐帘起,皇帝从帐中走出来。身后跟着太监总管,还有两个禁军,押着他的母妃。太子惊讶,一时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没死?他母妃怎么会被抓?所有的疑问都冒出来,但又都被他压下。他没下马。在马上遥遥看着皇帝。皇帝穿着明黄龙袍,而他穿的是黄色蟒袍。一样都是黄色,但他的少了一爪。只要,他能夺过那个位置。他的衣袍也能蟒为龙,四爪变五爪。思及此,太子轻叹一声。“父皇,您别怕,永王挟持您,儿臣必诛他,救驾!”:()新婚夜,她带着药房武器库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