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序不知道她又出神想到了什么,飘忽游离的神思逃不过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他用指腹捻住她腕心跃动的脉搏,蓦然问她,“关于腰链的用法,是我理解的不够深刻,对不对。”
“嗯?”岑稚许手腕莫名被他扣住,不满地看过来。
“链条是用来控它的,对吗?”
腰链的作用是她瞎编拿来逗他的,谢辞序却当了真,压着平稳的语调跟她对话。
岑稚许脑子里接受的各种东西太多了,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控……”身寸。最后一个字,她弱了声线,没好意思念出来。
她知道这种新奇的玩法,用链条缠住,在他濒临极限之际,由她钳制锁住入口。没有她的准允,释放与满足,皆不属于他。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会因此溃提。
岑稚许微微仰起头,为这种玩法感到好奇。“也许可以试试。”
谢辞序半张脸都没入阴影中,徐徐开口,“试不了,套会被磨破。”
她颤了颤眼睫,明白过来,她们好像都误解对方的意思。
就这样戴着链条做。她没有那么高的阈值,哪里受得了金属的摩擦。
他渐暗的黑眸寸寸逼近,瞳孔里涌动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溺毙。犹如冷血的眼镜王蛇,朝她露出藏匿着剧毒的獠牙,“还是说,你想尝试毫无阻碍的那种?”
第64章春日过满则撑
“你想得美。”岑稚许没好气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谢辞序砸过去,明明是落在谢辞序袒赤的胸膛上,她却觉得脸颊火辣辣地滚过一片。
不做措施的危险性太大,她不会轻易冒险,顶多只在脑子里幻想放进去滋味解馋。
谢辞序面无表情地接下了那个抱枕,再小心地放置一旁,以免把岛台上那些玻璃瓶罐撞碎。见岑稚许冶艳的脸上浮出绯意,他拧眉看了她一会,撑在她身侧,低哂问她:“什么意思?你真的想过?”
“没有!”岑稚许飞快地否认,狡黠的眼珠子转动,“难道你想过?”
他要是真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渣男,混蛋。
她对此拎得很清,眼底的温度也降了三分,等待着他的回答。
“想过。”谢辞序紧盯着她,用指腹摩挲着解开她身后的暗扣,齿根在她耳边厮磨地碾,声音像是沁了醇厚的酒,夹杂着颗粒感,“不止一次。想过全都弄进去,堵住入口,一整晚都待在里边。”
谢辞厅眼里燃烧着炽热的金色火焰,每说一句话,就刻意停顿半秒。性感低沉的语调在耳边迅速蔓延,他所描述的画面犹如复现般,让岑稚许从头到脚都染成了烈日的红。
先前残留在他指骨上的水珠并不多,尚且不足以濡湿指腹,很快便消失在了更为黏稠的甜津里,此刻不知为何,他的字句像是开闸泄洪的古老仪式,温热的水流争先恐后往外涌。
喷洒的热气扑在耳畔,岑稚许一双腿软得都快站不起来,不想让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一点点挪动着,将裙摆扯在中间遮挡。
她本不该听这些话,却又忍不住沉浸在他描述的氛围里。
身体的反应比她更诚实。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像个心口不一的叛徒。
它们各自叛变,在寂静的空间里撕扯。
谢辞序垂下眸,眉梢亦翻涌着压抑到临界的疯狂,“或者更过分一点,把你锁在我的别墅,用镣铐和我紧紧绑住,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闭眼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我。”
“我们可以整夜整夜地做,要是你觉得无趣,也可以换地方。雪山、草地、荒漠,世界上的任意荒芜之地,只有我和你。”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让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办法。
岑稚许从没听过如此疯狂的言论,碾压凌驾于法制与道德之上,一切用来规劝的世俗言语飞灰湮灭。他根本就不在正常人的范畴里。
“但是阿稚。”谢辞序用沾满她气息的长指,划过她瓷白细腻的肌肤,“我不能这么做。”
如玉兰花瓣般清丽又铮然,能够在料峭寒风中自在盛放,那缕幽香是锁不住的。
他不能让本该照亮昏暗路影的光芒黯淡。
她是独立、清醒的个体,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用爱的囚牢圈禁她、摧毁她。
这些疯狂的念头,只能在梦魇缠身时聊以慰藉,用作麻痹精神的镇定剂,除了舔舐伤口时翻出来,其他时刻,都该深埋在灵魂深处。
岑稚许呼吸都屏住,为他的描述,也为他的病态。
“如果有了计划之外的孩子,我会打掉。”她蓦然说出这句话,试图用刺骨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