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小动物,却没有养过,猫咖和狗咖倒是偶尔会陪着庄晗景去。
“一句话里鸩酒和甜枣并存,我看你挺懂如何训狗的。”谢辞序眸色黯下,意犹未尽地再度吻上去,他都快被她气得口不择言了,忍不住想,刚才就不该对她温柔怜惜。
反正她也不喜欢柔情蜜意的。
岑稚许颤着身子攀上他的腰腹,明知她已经到顶,他仍旧不知疲倦地往里探。早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听她喊停的性子,她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惜她浑身的支点都由他掌控着,根本没办法借力踹他。
就连咬他也无济于事,血痕沿着皮肤窜上来,没一会就变成乌紫的印记。
“出去!”她忍无可忍,险些在这极致中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谢辞序!”
“谢辞序,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我还没进去。”谢辞序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她,流畅锋棱的下颔线条逆着光,微磁的声线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曲解她的话就算了,连字句都咬住不放。他当然没进去,此刻正嚣张跋扈地撑起一道暗影,在她曲起的小腿腹上留下不容忽视的温度。
她的眼皮蓦地跳了一下,目光被那晃动的碎光吸引,既然他使坏,就别怪她更过分。岑稚许咬着牙,忍住颤栗过后的余韵,将他垂挂在西裤裤缝的链条取下来,在他低沉闷哼声中,飞速解开纽扣,勾着指尖将那冷灰色的布料往下拽。
虽说之前已经看过,但直视那赤红狰狞缠绕的筋脉时,还是不免为此而感到震撼。
岑稚许用手指将它圈住,实际上,根本无法收拢,背面还有大半截没有照顾到,谢辞序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腰腹蓦然绷紧,胸膛不断起伏,黑沉的眸笼住她。
一只大掌压下来,试图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作势要吻上来。可惜岑稚许也会预判,兀自拽着他的手抽出,屈指将他指节上晶亮的津液刮下来。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又被他猩红点点的乌眸盯着,罪恶感更甚。
被她握住的感受让人几近失控,谢辞序抵着后槽牙,狭长凉薄的眼微眯。
“阿稚,松开。”
岑稚许哪里是会乖乖任由他摆布的个性,她不肯放手,奈何一只手又实在中难以掌控,手忙脚乱地将钻钉上的细链条一圈圈缠上去,谢辞序面色越来越黑,凝向她的视线犹如某种匍匐在湿地沼泽中的爬行动物。
她顶着压力松开手,脚尖点地,挣脱他的怀抱,看他额间筋脉血管暴起,不忘给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你把它缠上去做什么?”谢辞序怎么也没想到,腰链还有这种作用。
他五指收拢,撑在岛台边缘,长指骨节清晰泛白,忽然觉得无比荒唐。
他还是小瞧了她的恶劣程度。
岑稚许耸耸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腰链本来就是这么用的,难道辞哥打脐钉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吗?”
谢辞序算是栽在她身上了。一时间不知该说她轻纵,还是怪自己太没有底线。他挑起眼梢,黑眸溢出丝丝危险,腰际也随之绷紧,“岑稚许,你最好别让我逮到。”
逮到了又能怎样?她反而期待被他捉住,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岑稚许后退半步,细细品味杯中剩下的青梅酒,看他站在那里,刀凿斧刻般的面庞神色复杂,似是沉浸在舒爽与痛苦边缘。
他迟迟没有动作,眼睫垂下,遮住眼瞳,看不清神色。
她余光瞥见那处仍旧没有消减的架势,笃定他在装,因此耐着性子等了一阵。杯中酒液见底,岑稚许逐渐觉得不对劲,难道她太过分,惹他生气了?
“谢辞序。”
——没有回应。
岑稚许将信将疑地走上前,扯了下他的袖口,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席来。她被他打横抱起压在身下,对上那双上挑的黑眸,顿时反应过来,她中了计。
“你耍赖。”她仰着脖子,伸出舌,在他凸棱明晰的喉结上留下湿痕,算作挑衅。
跟她一样,他身上也有许多敏感点,譬如喉结,腹部。
谢辞序挑着眉梢,堵住了她恼羞成怒的动作,“兵不厌诈。”
“解开。”他攥住她的肩胛骨,语调从沉冷变得温和,“帮我。”
前者近似于命令的语气,最后两个词又蓦然将施舍的权力交渡予她。
难怪传言都说他心机深沉,岑稚许唇角微勾,想也不想地拒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谢辞序抬了下眉尾,“几分钟以前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岑稚许怡然自得,半点被拆穿的羞怯都没有,她自己用小玩具,能和他比吗?触觉体验都不一样。小玩具只会重复机械的动作,需要靠她分身去调整角度,而谢辞序骨子里就坏,又在这种事上天赋异禀,每次找寻那个点都无比精准。
粗粝的指腹、高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薄唇,以及被链条缠绕的那处,都是全然不同却又各有千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