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面问题,而是将反问抛出去,“那辞哥为什么愿意?”
谢辞序也没有回答。
这是一道留白题,答案要靠她自己找。
岑稚许试图忽略他眼里涌动的情绪,为自己接下来要引出的重点铺垫,“手的话也只能pass了,听说次数太多会影响将来的持久度,你本来就没有用它解决过需求,我不能害了你。”
“岑稚。”谢辞序眼眸晕开一点笑,凉飕飕的,却没有攻击性,“你自己听听这借口找的像样么?”
是她用手帮他,又不是自渎。再说次数,她又能帮他几回?吃不了苦的家伙,恐怕两三次就不肯继续了。
“有对比才能挑出最佳方案。”她骄矜地仰起下巴,洋洋得意的胜者姿态。
谢辞序静了片刻,像是在看一场早就解密的魔术,明知结果,还要配合她故作玄虚。
“好。岑小姐,那么您的最佳方案是?”
“你在故意诈我。”她反应很快。
“是我落入你的圈套。”谢辞序语气散漫,“不要颠倒黑白,岑小姐。”
颠倒黑白的岑小姐决定留足悬念。
车身在庭院外停稳,Rakesh很早就嗅到了两人的气味,昂首挺胸地等候在喷泉雕塑前迎接,水池里浸泡着各式各样的鲜花。洋桔梗、紫罗兰、斑纹菊、玫瑰,鲜浓的,明快的色彩碰撞宛若夏日缤纷的油画。
可惜它的两位主人像是有什么急事般,从车上下来后便行色匆匆。
Rakesh发出几声低嚎,肌腱屈起,三步并做两步跃至高处,试图吸引岑稚许的注意力。
它站得那样高,又有着不同以往的活跃,岑稚许忍不住从谢辞序的怀中探头,远眺见它费心一下午的杰作。
收到这样的惊喜,岑稚许欣喜地‘哇’了一声,Rakesh像是受到鼓励,垂落在身后的长尾高高翘起。
“Rakesh真可爱。”岑稚许不吝夸赞,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我很喜欢。不过以后不用给我准备这种礼物了,泡在水里的花只能惊艳短短几个小时,明早就败了。”
管家还要带人将水里的花都捞起来,喷泉底下的潜水泵也容易被堵塞,更不用说其他部件。动物虽聪明,却没办法理解人类在维护造景上花的巧思。
徒增许多麻烦。
谢辞序不用想也知道,他准备好的花,早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Rakesh小时候分明都没有调皮,怎么遇见她,以前没经历过的叛逆期都被激了出来。
“你去罚禁闭。”谢辞序下了命令,Rakesh尾巴立即耸拉下来,临别前不忘用毛绒绒的尾巴蹭了下岑稚许。
临近冬季,不是捷克狼犬的换毛期,岑稚许的针织裙上还是被蹭到了几根灰白色的毛发。
“Rakesh是蒲公英吧!”岑稚许惊呼道。
谢辞序:“还好,换毛期比这夸张。”
她换了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又懒得弯腰,随手拍了拍裙摆,而后用一双灵动似春水般的眸子望着他。
“辞哥,你这里有吸尘器吗?”
谢辞序眼神掠过去,很多时候,他都会对岑稚许收放自如的秉性感到诧异,上一秒,在车里被他吻得潮红潋滟,咬他耳廓同他耳语,告诉他,她氵显了……
不过是下个车的功夫,她所有的注意力便全放在了Rakesh身上,说它现在不像以前那样高冷,属于犬类的属性更多一些,甚至还有闲心去处理沾在裙摆上的狗毛。
而他在这方面实在狼狈。
至今昂扬。
“吸尘器是用来清理地毯的,解决不了你现在的困扰。”谢辞序俯下身来,假装没听到她因养尊处优而缺乏生活常识的破绽,为她一根根捻起Rakesh故意沾在她裙摆上的几份罪证。
只是,骨掌的位置逐渐偏移,最终乱了节奏。
楼上是他的卧室,Rakesh被勒令禁止靠近的境地,岑稚许自然也没来过。木质地板踩上去沁凉,衣物如同华丽又毫无逻辑的乐章,一件件剥落,在浴室边缘堆叠最后一件。
岑稚许总算可以闭眼享受他的吻,湿热的唇沿着她纤长的颈线游离,应她要求,舔舐着那小巧可怜的耳垂,留下湿漉漉的、漂亮又惹人怜惜的痕迹。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像贪多贪足到只顾今朝的昏君,用轻到听不见的声音,指引他、命令他往下。
谢辞序扶着她的腰,掌心下是她汗湿的细腻肌肤,薄唇咬着她先前故意用指甲碰的那处地方。
粗粝的厚舌卷着剐蹭,动作偶尔不那么温柔,换来她又急又窘的斥令。
“不喜欢的话,那我不吻了。”谢辞序的声线浸泡了浓稠的哑,用蛊惑的语气,说着绝然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