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辞序平静道,“前提是你能忍受得住。”
“那当然。”
纵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这么好的机会,岑稚许自然不会轻易任由它流逝。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甚至等不到穿过灯火通明的繁华街区,驱车前往数十公里以外的京郊别墅。他们结完账后,岑稚许便拉着他往消防通道走,踮起脚,在昏暗中噙住他的唇,扬起脸,等待火花漾开后,更为汹涌热烈的回应。
谢辞序捏住她的下巴,窄瘦的指骨克制地握住那截腰肢。
品尝过被他温柔□□的滋味后,岑稚许无法再满足于他毫无必要的绅士行为。他的骨节生得那样宽大,稍稍握紧,便会绷起道道充斥着张力的青筋,这样一双让人欲念横生的手,自然要落在属于他的位置。
她轻哼一声,抓着他的手掌上移,直到指腹严丝合缝地贴紧。
揉,捻,顶。
哪怕隔着衣服,彼此的呼吸都随之而凌乱,如同散乱的牌面,无一处可理清。
谢辞序将她吻得动了情,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脱下外套,为她披上,不忘扣紧。
再开口时,沉哑的声线连同滚烫的凶悍一同侵蚀着她的理智,“再忍忍好不好?”
岑稚许一刻也不想忍,但她空有一颗放浪形骸的心,倘若真的要她抛却所有理智,即刻就在无人经过的安全通道里跟他做。爱,还是太超出她的预计。
她做不到。
就算在这做不了,她也忍不住想借此撩拨他,故意伸手去拨他的纽扣,“反正这里又没人。”
“而且在外面,岂不是更刺激?”
当然刺激了,稍不注意便可能面临被偷拍、被窥视的风险。
她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谢辞序信以为真,惩罚似地用力收拢骨掌,语气暗含锋芒。
“女性的身体构造比男性脆弱,无论是做之前,还是做之后,都不能忽视清理的步骤。一昧追求刺激,对你身体的伤害更大。”
他说起两性知识,头头是道。
所站的角度,也都是为她考虑,毕竟除却双方都爽这一点,不负责的男人,确实会减少许多患病的风险,而对于女性来说,则面临着更多危机。
岑稚许特别喜欢他中了圈套后,冷着脸科普的样子。
“那怎么办。”她故作为难,“你家太远了,我不想等。”
“我在附近的酒店顶层有一套专属套房,不介意的话,平安夜可以在那度过。”谢辞序指腹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征询她的意见。
岑稚许先前可没听过他还有这么处地方,“我不喜欢酒店,万一有别人住过的痕迹没有清理干净,也太尴尬了。”
“专属套房的意思是,除了我,不会有别人。”谢辞序解释,“你可以理解为一套公寓,只是交由酒店打理,并不对外展售。”
经营高奢酒店,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这样的高端顾客。港岛的星顶酒店视野最好的那层,便被几位新西兰富商、港岛富商,以及来自京市的家族包揽,入住频次相当低,却贡献了每年不菲的一笔收益。
到了套房,岑稚许参观了一圈回到浴室门边,措不及防被一双大掌拽了进去,跌坐在他腿间,谢辞序不知从哪拿来一根黑色发绳,悉心地将她的头发盘起来。
也不知等不及的人到底是谁,她精心涂抹的唇脂被他强势地卷入,不多时,抵不过那炉火纯青的技巧,双眸浮出氤氲湿意。
谢辞序对她的情感早已烧灼,却耐住性子隔岸观火,指节顺着甬道滑入。
打算先让她解解馋。
“舒服吗?”
岑稚许舌根被他含吮着,连单音节的字句都说不出来。
室内水花四溅,让人分不清声响究竟来自何处。
她被伺候得妥帖,自然不会抗议,直到浴巾吸干了肌肤表面的水渍。裹住小腿的毛巾被他推上去,转而用更为粗粝的大拇指代替,冰凉的宽戒与热交替,犹如冰火两重天,前所有未有的奇妙触感。
岑稚许眼角溢出泪,咬着他的肩,留下深痕。其实到这里已经够了,但她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只差临门一脚,贪心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