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客套话听听得了,岑稚许发了个表情包。家里仓库刚填满,谢辞序又差人送来几样,摆在工作室的底层,岑稚许早上醒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几位身着西装的拍卖行员工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谢辞序长身玉立站在一侧,高领毛衣搭配休闲长裤,腕骨上戴着一枚显然不符合他身价的表,袖口挽起一截,故意露出来似的,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岑稚许走过去,挽上谢辞序的手臂,“辞哥这又是从哪个私人博物馆那借来的藏品?节目镜头时长有限,再多就该拍不完了。”
“不是借。”谢辞序神色自若,“是给你买的。”
豪车、豪宅她不要,他现在开始选用投其所好的形式,改送她收藏品了。
虽说花钱什么事办起来都不过弹指一挥间,但能找这些东西,也要耗费不少精力。
至于感动得涕泗横流,那倒不至于,她纯爱的时候,也愿意花钱哄别人开心。
岑稚许觉得谢辞序还算上心,唇角轻勾,欣然接受,趁着人群没有注意到,在他唇边偷下一个香吻。
谢辞序轻咳两声,警告她。
岑稚许无视他的威胁,低眸夸赞:“辞哥的新表真好看。”
“……”
她不好夸他皮囊英俊,借用腕表来阐述。哪知谢辞序非但不领情,反倒眯起眼睛撩眉看她,“你再仔细看看。”
普通的款式,普通的表盘。
岑稚许瞧了半晌也没看出特点。难道是她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个中奥秘?
“还没看出来?”谢辞序凝声。
“……中古款,机械表,铂金指针。”岑稚许觉得莫名,干巴巴道。
谢辞序拧眉,“你送的。”
完蛋!搞出个大乌龙。
岑稚许察觉到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赶在暴风雨来临前,拉着他往暗处走,唇主动贴上去,“我还以为你早就扔了,所以没注意。这块表好适合你,衬得腕骨嶙峋修长,气质清冷。”
她最近挺忙的,忙着充实自己,就连安抚谢辞序,也有些敷衍,无非就是接吻。吻到深处,谢辞序则会克制地将她推开。反倒把她的心勾得酥痒,岑稚许兴致下来了,对他也不似先前热情。
谢辞序用指腹压上她的唇,想起她同傅斯年分手的隔阂之一,就是傅斯年总是拒绝同她接吻。她根本就是天生的塞壬女妖,只顾着自己舒服,哪里管对方会被撩拨成什么样。
时至如今,回旋镖落在身上,谢辞序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将她推得太远,拇指掰过她视线游离的下巴,迫使她眸中仅有自己,哑声道:“Rakesh这几天接回京郊别墅了。”
岑稚许的思绪还在游离,在想他不肯进一步的话,她的兴趣还能维持多久,心不在焉道:“luna呢?”
“国内禁止个人饲养花豹。”
她这才察觉自己这个问题好傻。
“你不想去看看Rakesh?”谢辞序循循善诱。
岑稚许的视线落点终于被他拽回来,“在哪里看啊?我最近的录制很紧,去不了坦桑尼亚。”
谢辞序被气得俊眉倒竖,咬上她的唇,令她微微吃痛。
“京郊,我家。”
第36章陷落(双更)不能一次到顶。……
谢辞序大概是存了心惩罚她。
厚舌卷着她的不肯松,由浅及深,每一下的吮咬都直击她的敏感点。
他这人性子恐怕比她还恶劣,将她吻得潋滟动情还不够,连换气时间都狠心地剥夺。
岑稚许睡眠一向浅,因此书房也做了双层遮光窗帘,厚重的帘布将光线隔绝,分割成幽闭昏暗的空间。房门半敞着,一墙之隔外,人群的低语声如犹在耳。
没有人知道,刚才还在场的两人,此刻正做贼一般,躲在书房里吻得昏天黑地。
氧气被他悉数攥夺,岑稚许的胸腔如同经历挤压,唇瓣被他含住,吮出水声。就在她感觉呼吸已经到极限之际,谢辞序为她渡来了一缕空气,带着他身上惯有的气息,如同在朝阳时分,迷路的人不慎踏入漫无边际的雾凇森林。
枝干坠满雪色,融化后又凝成尖锐的冰针,熠熠发光。
“刚才在想什么。”谢辞序松开她,锋利的鼻梁抵在她颈侧,呼出的气息滚烫,将冰针融成水珠,没入覆雪之中。
岑稚许知道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