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臧金子猛地站起来,扭头就往悬崖边上走,“我也跳跳我也跳跳!”
只是不等她一个箭步下去,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喝止声。
“别跳!”
路仁贾灰头土脸地从草丛里冲出来,随即一嗓子嚎破天际。
“先别跳!!!”
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臧金子刚伸出去的腿果断收回,甚至还后退了两步。
见路仁贾这幅狼狈模样,陈颂声与臧金子均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听我说……”路仁贾穿着粗气,双膝弯曲,双手撑在腿上,因为跑得太急,此时说话仍断断续续。
“邹、邹静……在功世堂……和大四的师兄打……打起来了!”。
匆匆赶到功世堂时,里头的争吵声已经闹到外头了。
据路上路仁贾东一句西一句的描述,陈颂声和系统已经大致拼凑出了详情。
就在陈颂声一行人离宗之时,邹静与路仁贾两兄弟为了绩点加分,商量着一起报名了功世堂的志愿活动。
说来也巧,三人运气爆棚,竟然同时抢到了值班名额,而这几日则正好轮到他们打扫堂内卫生。
和他们一起轮班的还有其他几个院系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姐,为了补足学分才来报名。
弟子之间本没有什么摩擦,奈何功世堂的志愿名额仅有十五个,几个大四的锻体院师兄本约好一起报名,奈何其中三人没能抢到名额,只能另寻他路。
大四师兄中抢到名额的其中一人似乎与他们三人关系较好,得知最后报上名的是邹静几个大一的师弟师妹,心中多有不忿,老是明里暗里挤兑他们。
邹静本就是个暴脾气,早就看那人不爽,碍于师兄妹关系的缘故一直隐忍不发,这才忍到最后一天。
结果就是今晨,他们三人被分配到书柜处打扫卫生,闲暇时谈到陈颂声的拜师任务,邹静自告奋勇要去解决两地建立通道一事,没成想,她的豪言壮志正好被那大四师兄听见了。
“哼哼哼,有些刚进宗门的小弟子还真是不知好歹,总异想天开地没事做,以为世界都是围着她转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宗门就是她的一言堂,说帮忙就有人帮忙,面真大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仁贾翘着兰花指,绘声绘色地模仿那些“大四师兄”聊天时阴阳怪气的语调。
末了,他猛一叉腰,脸上表情转阴沉,开始模仿邹静。
路仁贾翻了个白眼,“笑死我了,仗着年龄大还真以为自己说话像圣旨了,真是丢人吼,难不成真觉得自己是什么仙君仙尊长老啊?”
他哼笑两声,将邹静的那股劲模仿出了十成十,“也不知道为什么学分没修够要来做任务噢,有功夫嘴别人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延毕噢。”
那群大四师兄就是故意这么聊天给三人听的,邹静反应极快,于是也有样学样,一股脑地将如上类似的话连珠带炮地灌给那时还二脸懵逼的路仁贾两人。
当下那群大四师兄就炸了,冲上来要和邹静几人要个说法。对方在人数上占了优势,又是经验丰富老奸巨猾的大四师兄,路仁贾眼看情况不妙,当即出来摇人,就这样一路找到了后山悬崖。
听完他所言,臧金子蹙眉,“也就是说,现在功世堂里只有邹静和路仁已在?”
路仁贾点头。
陈颂声与臧金子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脚下动作加快,上前一把推开了功世堂的大门。
还未等众人看清堂内局势,一块镇纸就从门缝里飞出,擦着陈颂声的头顶疾驰而过。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高亢的女声。
“我放你爹的屁!”
下一刻,各种卷轴木牌笔墨纸砚一个接一个地从堂内被丢出来。
几人就站在门口,匆忙躲避着里头陆续仍来的各种东西,找准机会,颇为狼狈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此时此刻,功世堂内的气氛十分……激昂?
不出陈颂声所料,方才那道声音果真是邹静喊出来的。
当下情况,邹静与路仁已两人就站在大堂中间,对面是四五个彪形大汉,应当就是路仁贾所说的大四学长。
周围不乏有看热闹的弟子,绕着几人形成一个包围圈。
邹静一脚踩着案桌,一手还抄着坐垫,身边的路仁已则扛着两个木椅,虎视眈眈地望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