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偏爱的意图,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
我盯着眼前画卷上的笔触,总觉得有些熟悉。
这熟悉不是指那幅《宴宴生欢》,是其他的,我好像在哪见过这种有详有略但画面完整度和自然感都十分舒服的图画。
恍然间,灵感一现。
是太傅家中挂着的那幅山水图!
“山水图也是你画的?”我有些急切地问。
那一幅真的是我的心头好,好几回都想问老师要过来收藏,但总觉得这样不好,便只能压着觊觎之心,悄悄地打小主意。
虞殊点了点头,“是。”
“那幅画得特别好,孤特别喜欢,”我夸赞道,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你,还想再画一幅吗?”
“圣上喜欢,画多少幅都是可以的。”他眼眸中满是宠溺。
我没想到多年的心愿一朝之间就能达成,而且最喜欢的画师竟是枕边人,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欢喜之余又觉从前误了良机,叹了口气。
“有关江山美景,圣上还记得从前说过什么吗?”虞殊问我。
“什么?”我有点茫然。
我不记得了。
笑意渐收,我努力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寄希望于他能好心给点提示。
虞殊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的记性不抱希望了。
“先前说原因时,殊漏了一句,其实当时入宫,还抱着可以离圣上近一点的念头,想多见圣上几回,多了解圣上一点。”
只是想见的人一直不回宫,回来了也见不到。
他说,“先帝的后宫人多杂乱,暗流涌动,身为侍君,只有受宠才能待得安稳。起居册虽可以伪造,但先帝得来,内庭才好办事。”
既是早就定下的准太子妃,先帝每次谈完正事后,就会和他讲讲有关太子的事情。有趣的、尴尬的、惹人生气的……各种各样。
像是饮鸩止渴般,虽然知道这些只能暂缓一时之思,并非长久之计,但虞殊还是忍不住地一听再听,用聊胜于无的故事舒解心头的执念。
“圣上曾说,想做太子妃,就必须面若出水芙蓉,最好倾国倾城,还得谈吐卓绝,落笔即成江山色。”
虞殊瞧着我,噙着笑意问,“圣上,殊满足太子妃的标准了吗?”
【作者有话说】
情不知所起出自《牡丹亭》,思往事渺茫茫出自《梁祝》,都是戏文,很美。
还有一些东西,明天继续~
(2024。2。1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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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结发珍藏系红绳
若他还不满足的话,那这世上就无人能做太子妃了。
我被他拥在怀中,生疏地学着他的样子,在那白皙如玉的指尖上亲了一下,“自然满足。”
摇曳烛光中,虞殊抬起了我的下颌,吻随之落下,那相触的柔软轻巧地互相摩挲碾磨,唇舌追逐纠缠,极尽缠绵。
他像是要将过往缺失的都补回来似的,牢牢地禁锢着我,半点也不许逃脱。携着热意的呼吸越发急促,加快的心跳在肌肤相接处传递着动情的讯号,亲密无间,一吻绵长。
过了许久,虞殊才松开了手,让满面醉红的我能喘两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那双微张的红肿唇瓣上,喉结滚了滚,克制地没再继续,只是又浅浅地啄了一下,如羽毛拂过般轻柔,将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恋一点点拾了回去。
“既然满足了标准,那未完成的婚书,圣上何时能让人填补完整?”
沾了情欲的音色低哑迷人。